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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国诗选 丁尼生诗选(2)
  • 来源:原创 作者: 佚名 日期:2008/6/16 阅读:1386 次 【 】 A级授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55

    我们总希望有生之物
    在死后生命也不止熄,
    这莫非是来自我们心底——
    灵魂中最像上帝之处?

    上帝和自然是否有冲突?
    因为自然给予的全是恶梦,
    她似乎仅仅关心物种,
    而对个体的生命毫不在乎,

    于是找到处探索、琢磨
    她行为中的隐秘含义,
    我发现在五十颗种子里
    她通常仅仅养成一颗,

    我的稳步已变成了蹒跚,
    忧虑的重压使我倾跌,
    登不上大世界祭坛之阶,
    无力在昏暗中向上帝登攀,

    我弱小伤残的信仰之掌,
    摸索着搜集灰尘和糠秕,
    呼唤那我感觉是上帝的东西
    而模糊地相信更大的希望。

    56

    “难送我关心物种吗?”不!
    自然从岩层和化石中叫喊:
    “物种已绝灭了千千万万,
    我全不在乎,一切都要结束。

    你向我呼吁,求我仁慈;
    我令万物生,我使万物死,
    灵魂仅仅意昧着呼吸,
    我所知道的仅止于此。”

    难道说,人——她最后最美的作品
    眼中闪耀着目标的光芒,
    建造起徒然祈祷的庙堂,
    把颂歌迭上冰冷的天庭,

    他相信上帝与仁爱一体,
    相信爱是造物的最终法则,
    而不管自然的爪牙染满了血,
    叫喊着反对他的教义,
    他曾为真理和正义而斗争,
    他爱过,也受过无穷苦难,——
    难道他也将随风沙吹散,
    或被封存在铁山底层?

    从此消灭?这是一场恶梦,
    一个不和谐音。原始的巨龙
    在泥沼之中互相撕裂,
    与此相比也是柔美的音乐!

    生命是多么徒劳而脆弱!
    啊,但愿你的声音能安慰我!
    哪儿能找到回答或补救?
    唯有在通过了帷幕之后。

    57

    安静地走吧;这悲伤的歌
     毕竟是我们尘世的声音.
      安静地走吧;这狂烈哀吟
    是对他的不敬。我们走吧。

    让我们走吧;你脸上失色,
      而我已留下了半个生命。
      我想,这挚友葬得很隆重;
    可我若不走多工作将耽搁。

    但只要听觉尚存,我耳里
      将仿佛有套钟慢慢敲响,
      为最最温雅的灵魂报丧—
    他观察的眼睛通情达理。

    这钟声是对死者的祝愿,
      如今我听到它始终在敲,
      它在说“您好,您好,您好”,
    它永远在说“再见啦再见”。

    64

    你是不是回顾前尘往事?——
      像一位特别有天赋的人,
      他生于简朴的绿色农村,
    他的生活在低微中开始。

    他冲破出身的不利障碍,
      抓住了幸运女神的长裙。
      同他的灾星搏斗个不停,
    对抗着逆境的跌打滚摔;

    他硬使其优点为人所知,
      终于把金钥匙捏在手中,
      为一个强国拟订出法令。
    左右着来自宝座的低语,

    他在幸运的坡道上晋升,
      升到登峰造极的位置上,
      成了百姓期望中的栋梁,
    也成了世人仰慕的中心;

    但像在多思的梦中一般,
      当他处于身心休憩之际,
      仍感到遥远山丘的亲密,
    感到对溪流的无名依恋——

    那是他住时的狭窄天地,
      在那水声淙淙的小河边,
      他曾同他最早的小伙伴
    就过大臣和国王的游戏;

    这伙伴在故乡辛勤耕作,
      收获他亲手劳动的果实,
      会不会站在犁沟边沉思:
    “我那老朋友可还记得我?”

    66

    每当月光洒到了我床上,
      我知道在你的安息之地,
      映着西部那大片的涟漪,
    有一道光辉正照上了墙:

    你那块云石亮在黑暗里,
      这时银泽慢慢地挪啊挪,
      挪过你姓名的每个字母,
    挪过你生卒的年份、日期。

    这玄妙的光辉飘忽而逝,
      月光也渐渐离开我的床;
      于是我把疲倦的眼合上,
    直睡到夜色里浸透晨曦。

    这时我知道,透明的薄雾
      像面纱蒙上了我国大地,
     你的铭牌在漆黑教堂里
    正在曙色中幽幽地显露。

    69

    我梦见春天已不再降临——
      大自然丧失这固有能力;
      浓烟和冰使街上黑漆漆,
    人们在门边谈琐碎事情。

    我信步走离喧闹的城厢,
      来到了满是荆条的林边;
      我用荆条在额头围一圈—一
    像个普通花冠戴在头上。

    我遇见幼儿、老人和青年,
      他们只对我轻蔑和耻笑,
      在大庭广众里把我呼叫,
    骂我是戴着荆冠的笨蛋。

    他们骂我没出息、是笨蛋,
      我却遇到了夜间的天使;
      他神情开朗,说话声很低,
    他微笑着看看我的荆冠。

    他伸出了光芒四射的手,
      像要在冠上点化出绿叶;
      他的说话声虽然不悲切,
    但话中的意思却难领悟。

    74

    在越看越仔细的人眼里,
      有时在一位死者的脸上
      会发现前所未见的相像—一
    同他家族里的某人相似。

    同样,你亲爱的脸虽已冷,
      我却看明白了你,看清了
      你像已埋在地下的死者,
    并是古代伟人们的至亲。

    但我并没有全部看清楚,
     而看清之处我没有全说,
      也不想谈论,因为我懂得:
    死神用你美化他那黑处。

    78

    圣诞节,我们又在用冬青
      编着装点节日的壁炉;
      无声的积雪把大地镇住,
    我们的圣诞夜静静降临。

    冻住的大木段火花直爆,
      没有一丝风掠过这地方,
      但在郁郁沉沉的万物上,
    有种失落之感悄悄笼罩。

    像以往那些冬天里一样,
      我们又玩起从前的游戏。
      照艺术品摆出逼真姿势,
    再加唱歌、跳舞和捉迷藏。

    谁流露一点忧伤的征兆?
      没有一滴泪,没痛苦痕迹——
      悲痛啊,悲痛也能够消逝?
    哀愁啊,哀愁也能够变少?

    极度的抱憾哪,能够凋殒!
      不;同一切难解心情相缠,
      哀痛的深层联系仍不变,
    但是因哀痛已久泪流尽。

    83

    迟迟不来的煦和新春哪,
      违拂了万物盼你的心意;
      请降临我们这北国之地;
    你耽搁已久,别再耽搁吧!

    是什么留住你那种温馨,
      留住你云翳遮掩的中午?
    忧烦怎能同四月天相处?
    悲愁怎能和夏时月并存?

    请带来幽兰、细嫩毛地黄、
      蓝得可爱的小小婆婆纳、
      串串火球一般的金链花、
    露珠闪熠的浓彩郁金香.

    啊,你这迟迟不来的新春,
      抑住我深入血脉的哀思;
    这哀思只求吐冻芽一支,
    让温润的咽喉涌出歌声。

    84

    每当我独自凝神地思量;
      你本在下界度过的人生,
      思量你那新月本会变盈——
    那时将发出怎样的辉光——

    就见你满心是善地坐着,
      像散发福祉的温暖中心——
      凭眼光和微笑、握手和吻
    向你家族的所有人发射;

    朋友,你的亲属是我亲戚;
      因为那时候佳期已临近,
      你的生活将同我家的人
    联结在一起,而你的子女

    爬上我膝头牙牙叫“舅父”,
      但那个铁一般无情时刻
      使她的香橙花变为柏枝,
    使希望变泡影、你变尘土。

    我仿佛满足他们小愿望。
      拍他们脸颊,叫他们宝宝。
      他们未出世的面庞闪耀
    在你从未点起的炉火旁。

    我看到自己还成了贵宾,
      同你在一起作亲切探讨、
      深入论争,开优雅的玩笑,
    肩并肩走着文学的花径,

    看到如今你宏富的创作。
      博得了衷心的交口称赞,
      日复一日让欢愉的白天
    在晚霞金彩的山后沉落——

    许下个同样晴朗的次晨,
      而一系列岁月十分丰饶,
      沿增人能力的条条小道
    通向那威望和皓首银鬓:

    直到你灵魂的人间外衣
      渐渐被穿旧,宏伟的使命
      出色地完成,留下了大宗
    精神遗产,才离世而逝去;

    而那时我灵魂也可乔迁,
      同你的既共命运及共爱,
      超越这痛苦的狭隘地带,
    融合在一起后飞向彼岸;

    最后到达那终点的洞天——
      在那里,死于圣地的耶稣
      会把他亮光光的手伸出,
    把我们当一人接进里面。

    我倚靠的是怎样的芦苇?
      啊,对往事的幻想,为什么
      又弄醒我这旧日的凄恻,
    砸碎刚开始的一点宽慰?

    87

    我经过一堵堵可敬的墙,
      在那墙内我曾身穿长袍;
      在路上我信步东走西跑。
    看见人们在厅堂里喧嚷,

    也再度听见学院教堂里
      高耸的风琴奏出的轰鸣,
      这雷似的音乐隆隆撼动
    装饰在窗玻璃上的先知;

    又再度听出远远的喊叫,
      听出在柳荫里赛艇的桨
      划动的节拍;那一带岸上
    我踱着踱着,经过多少桥;

    又走遍一样灰色的沙滩,
      虽感到一样却又不一样;
      最后到长长的根树道上,
    去看看他曾住过的房间。

    门上是另一个人的姓名。
      我留连着;屋里阵阵喧响,
      是小伙子们在歌唱、鼓掌,
    是敲着杯子、地板的声音;

    这里,我们曾进行过研讨:
      一群年轻的朋友,谈思想、
      艺术、劳动,议变化的市场
    和国家的种种组织构造;

    当有人想射支准确的箭——
      但离弦之时箭却没有劲,
      有人把外面的一环射中,
    有人则射穿稍里的一圈;

    最后他这射手命中目标。
      我们总乐于听他发议论。
      当我们看到他心中的神
    使他容光焕发,还似乎叫

    他的形体向碧空中升起
      并发出超凡入圣的光芒;
      看到他那非凡的眼睛上
    有着米开朗琪罗的眉脊;

    谁还能不倾听他的论述?——
      他层层推进,话优雅有力,
      让法律像音乐叫人着迷,
    直听到他把结论全列出。

    91

    趁落叶松长出红红针叶,
      高飞的画眉啼啭得美妙;
      趁三月里,当海蓝色的鸟
    在光秃的灌木丛间飞掠;

    来吧,让你的外貌能使我
      从你同类中认出你灵魂;
      让你对未竟之年的憧憬
    在你头的四周又亮又阔。

    当夏日时刻正变得丰美,
      把多少玫瑰的郁郁馨香
      送往微风中的千重麦浪—一
    起伏在平凡田庄的周围;

    来吧,别在上更的夜同来,
      挑日光暖洋洋普照之时
      来吧,就凭你身后的英姿,
    在光明之中更显出光彩。

    95

    晚间,我们在草地上留连,
      因为脚下的香草既不湿,
      天气又暖和,而在空气里
    有夏日的银色雾霭弥漫;

    一片宁静中,烛焰既不晃,
      也没有一只蟋蟀蛐蛐叫,
      只听见远处有小河一条,
    而河边茶炊下的火正旺。

    蝙蝠翻飞在芬芳空气里;
      暮色中盘旋的朦胧飞虫
      在变亮,它们穿貂皮斗篷,
    胸前毛茸茸,小眼珠两粒;

    我们唱旧时的歌,让歌声
      从土丘飘到土丘;那里
      隐隐有白牛悠然伏在地,
    而树木朝田野投下枝影。

    但是当别人一个个退去,
      离开了我也离开了夜色,
      当屋里的灯一盏盏熄灭,
    只留下我独自一人,这时,

    饥渴之感就攫住我的心;
      从那些青翠依旧的落叶—一
      这是死者的华翰一页页—一
    我读到往年那一度欢情。

    这时,奇妙的无声言辞
      打破了寂静,而奇妙的爱
      也默默呼叫:料人间盛衰
    无碍它的价值;还奇妙地

    响起信念和魄力的话音——
      敢面对挫败懦夫的疑虑,
      渴求在言辞迷官里寻觅
    那通向中心深处的幽径。

    就是这样一字字、一行行,
      那死者用往事把我打动。
      突然间我灵魂似乎最终
    同他鲜活的灵魂被照亮,

    我的灵魂缠在他灵魂中,
      在思想的九天之高急转,
      偶尔碰上了现实,就此便
    掌握了世界深奥的脉动——

    这宇宙的万古音乐奏出
      时间的进程——它冲击命运——
      和死神的打击。我的出神
    终于因充满惊疑而结束。

    含糊的言辞!然而啊是难
      以事实铸成的语言包藏,
      就连通过回忆,在理解上
    达到我已达到之处也难。

    到现在,飘开了幽暗疑云,
      又显出一个个土丘,那里,
      隐隐有白牛悠然伏在地,
    而树木朝田野投下枝影。

    这时,远远的茫茫夜色中
      微微的风儿巳开始吹起,
      吹得槭树的大叶子颤栗,
    使凝住的馨香阵阵飘送;

    在上空它汇成清新的风
      摇着茂盛的榆树,晃动著
      重瓣紧裹的玫瑰,直吹得
    百合来回摆动;还说了声

    “天亮了,亮了,”就渐渐平息;
     没一点痕迹,东天和西天
      像生死,把微光融成一片——
    为把白天拓得无边无际。

    99

    鸟啼得高亢,牛叫得低哑,
      朦胧的曙色,你呀又一次
      这样地引进了这个日子——
    在这天,我失去人间之花;

    你透过幽幽的红光颤动,
      映在湍急的涨水小河上——
      它流过吐露往事的草场,
    流过死者爱过的树林中;

    你不顾将会来到的忧虑,
      不顾秋日火焰般的手指
      点上一处又一处的叶子,
    却在繁枝来叶中哼小曲,

    你温馨的气息勾醒往事,
      叫温暖大地上千万居民
      回忆起婚礼或人的诞生,
    但也使更多的人想起死。

    在昏昏沉睡的两极之间,
      这些不认识我的人无论
      在哪里,今天也算我亲人,
    因为都同我一起在悼念。

    101

    没人看,园中树仍将摆动,
      柔嫩的花仍将抖落地上,
      没人爱,山毛榉依然变黄,
    枫树仍把自己烧得通红。

    没人爱,围着它的一盘籽。
      向日葵闪着火焰般的光,
      同众多的玫瑰石竹一样。
    把夏香添入嗡嗡的空气。

    没人爱,小溪仍流过平原,
      在多少沙洲边絮絮叨叨—一
      无论这时候大阳当空照,
    或者小熊座绕北极星转。

    没人管,运行的月仍照临,
      在河上。在湾中散成银箭
      或者笼住风中的树一片,
    为苍鹭、秧鸡的栖处照明;

    直到从野外、从这花园里,
      送来的是一种新的联想;
      而岁月流逝,这里的风光
    陌生人的孩子将会熟悉;

    如同庄稼人一年年耕耘
      他相熟的土地、砍伐树木;
      而我们的忆念渐渐模糊,
    一年年远离这一带山岭。

    104

    又快到了基督诞生之时;
      夜晚静悄悄,月儿云后藏;
      薄雾裹着山脚下的教堂,
    只有它正在把钟儿敲起。

    在这个万物休意的时分;
      下面敲了一遍的那组钟
      唤起我心中的一声咕哝:
    这可不是我熟悉的钟声。

    它们像陌生的声音在响;
      这里,不会在回忆中浮现,
      没一块界碑同往日相关,
    只是并不圣洁的新地方。

    106

    敲吧,急骤的钟,向着骤雪,
      向着乱云和霜天的霞光;
      旧岁正在这在色中消亡,
    敲吧,急骤的钟,让其殒灭。

    被吧,敲走旧的,敲来新的,
      让欢乐的钟声穿霜度零;
      旧岁在离去,就让它离去,
    鼓吧,敲走假的,敲来真的。

    敲吧,为作古的一切致哀,
      敲走使心灵滴血的悲痛;
      敲走贫富问的新伙旧恨,
    把补救为全体人类敲来。

    敲吧,敲走渐渐死的宗旨
      和古来的种种党同伐异;
      敲来完美的法律和风习,
    敲来较高尚的生活方式。

    敲走那匮乏、焦虑和罪恶,
      敲走旧时代的冷酷不义;
      敲呀,敲走我的哀诗悲词,
    但要敲来较完整的歌者。

    敲走对权位、血统的虚荣,
     市井的恶意中伤和奸狯;
      敲来对真理和正义的爱,
    敲来普天下对善的尊奉。

    敲走旧日的恶疾与弊病,
      敲走对黄金的一意追求;
      敲走往昔的千百次战斗,
    敲来一千年的人间和平。

    敲来勇敢而豪爽的人物,
      他们的心怀博大手亲切,
      敲走大地上的沉沉夜色,
    敲来将重临世界的基督。

    115

    如今最后的积雪巳融化,
     一道道山植树篱像幽径
      傍着田野爆嫩芽,紫香堇
    在榇树的根边密密开花。

    如今树林的喧声响又长,
      远景添上了秀美的色泽,
      云雀在盈盈的蓝天隐没,
    变成视界外的一曲歌唱。

    如今阳光欢舞在牧草上,
      山谷里羊群更显得洁白,
      每张帆更白得像是牛奶——
    扬在蜿蜒的江河、远海上;

    如今那里的海鸥在尖叫,
      在绿闪闪的波光中扎下,
      还有鸟幸福地四处为家,
    正飞往另一方天下筑巢

    和繁衍;于是我的心坎上
      春天也苏醒,而我的抱恨
      就变成一株四月紫香堇,
    同万物一样在爆芽、开放。

    118

    请审视时间的一切工作,
    这是在青春中劳动的巨人;
    切不要把人类的爱和真
    看作垂死世界的泥土和白垩。

    请相信:我们称为死者的
    是更为丰富的日子的生者
    追求着更高的目的。据说
    我们脚下坚实的土地

    起源于茫茫流动的热气,
    长成了仿佛任意的形状,
    经历了周期的摧残震荡,
    直到最终,人昂然立起;

    他一处一处兴起,分支,
    预报着更高级的后裔,
    并预言人将占更高的位置,——
    只要他能在自己身上显示

    大自然的工作:不断发展成长;
    或是戴着象征苦难的冠冕
    作为光荣,而奋力向前,
    证明生命并不是无用的矿,

    而是铁,掘自黑暗的地底,
    并被燃烧的恐惧加热,
    在嘶嘶作响的泪中淬火
    再受到命运之锤的重击,

    直至成形成材。快起来超越
    那醉舞的牧神、那声色之乐,
    向上运动,从“兽”中超脱,
    而让那猿性与虎性死灭。

    123

    昔日绿树成荫,而今海涛滚滚。
    大地呀,阅历了多少变迁、生灭!
    看,这闹嚷嚷的十里长街
    曾经是寂然无声的海心。

    山峰像是影子,流动不止,
    变幻不止,无物能保持永恒;
    坚实的陆地像雾一般消溶,
    像云一般变形而随风消逝。

    但在我精神中我将留驻,
    做我的梦,并确信非虚;
    哪怕我唇中吐出告辞之语,
    我不能想象永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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