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语新说》后记
最后一篇稿子编完了,想写个后记,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搞文化工作已经20年了。20年只献给读者这么几篇东西,实在惭愧。可不把这些拿出来,就连这些也没有。因此决定,不管它,先拿出来再说。
我的散文是有些杂乱的。在编稿子时我就有感觉。所以显得杂乱,我想恐怕有这么几个原因。一是我写得太少了。少,在编集子时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此外一个原因是与我对散文的理解有关。我是赞成汪曾祺先生的观点的。过去我们的散文太狭窄了,过分重视抒情,似乎散文可以分成两大类,抒情散文和非抒情散文。即便在非抒情散文中,也多少得有点抒情成分,似乎非如此即不足以称为散文。其实,散文的天地应该是很开阔的。怀人、忆旧、记游、书信、日记、读书笔记、总结、演讲、报告乃至交待检查,都可以写成很好的散文(我甚至想把我的一些抒情类的戏剧小品也编到这个集子里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想实践一下,可惜我的学识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写好,只好再努力了!三是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的。我是文化馆干部,什么你都得做,什么你都得写,不写行吗?谁管饭呢?不过有些文章我还是很喜欢的。如忆旧方面的文章,在我的文稿中占很大一部分。我非常喜欢,很有感情,好像又回到了我的童年。专题片解说词,我写的专题片是不少的。我算了算,大概有十几个吧!都在中央电视台或北京电视台播放过。我喜欢它们倒不是这个解说词写得有多好,而是它们占用了我不少时间,况且,我写专题片是比较传统的,散文的成分较浓。现在的专题片是很少用了。即使用,在编辑中也会被删得零零碎碎。我是很喜欢这种方法的,因此,选了两篇,加了进去,算是对我流失的岁月的一种纪念。还有一种文稿,我是非常珍惜的——关于通州的文化活动,我是下了很大功夫的,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汗水。如《戏剧活动与民间传说》一文,光整块的调查时间就达半年以上,还不算零零碎碎的时间。现在又经过十几年的思索沉淀,直到最近才写成。还写得很不全面。我的意思是尽可能地把通州籍的戏剧家们都挖掘出来,好对我们子孙后代有个交待,戏剧不能成为通州历史的空白。遗憾的是我看的资料太少了,有些没说清楚,有些根本不知道。许德义和张春彦这两位艺术家,在戏剧界很有声望,我只是简单地谈一谈。前两天,我上北京图书馆,查通州民间舞蹈皇木厂竹马会的资料。没想到竹马会的材料没查到(查到了外省市的竹马),却发现两位艺术家的新线索,发现了另一位通州籍戏剧艺术家吕玉樵。这真是令人高兴的事,因此我写了一篇文章,把他补上了。至于谈建国前通州群众文化的那些文章,我就不说了。
这本书就要出版了,在这里,我要感谢作家宝玺先生和梓夫兄,是他们在创作中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在文学道路上遇到挫折,他们给我鼓励,我取得了些成绩,他们为我高兴。本书的出版,当然也得益于他们。梓夫兄还为此书写了序。我想,受此益的恐怕不只我一人吧!也感谢作家刘祥兄、红孩先生和编辑部的编辑们,他们为本书出版付出大量的心血和汗水。我庆幸自己生活在通州这片文化沃土上,前有前辈的指引,中有朋辈的挽扶,后有文学青年的呐喊,我溶在这浓浓的文化氛围中。希望与各位文友携手同行,做文学苦旅上的铺路石或化为一抔泥土。
2000年8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