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年代划分作家,不是多么聪明的做法,但将作家群体划分为“60后”、“70后”、“80后”,至今已相沿成习,且由此生发出不少话题和讨论。人们常常谈论的一个话题就是,与“60后”以先锋文学大放异彩、“80后”以市场化写作扬名立万相比,“处于时代夹缝”中的“70后”却显得颇为沉寂,其影响力与前后两代人都不能相比。这是历史的宿命?还是由于“70后”自身的不争气?我们该如何看待文坛的代际现象?在此,我们采访若干“70后”作家,并约请几位专家就上述问题做了一些讨论。
到2010年,70年代出生的作家们,将陆续走向“四十不惑”的年纪。而当下文坛,放眼望去,仍是余华、苏童等“60后”作家的天下,“70后”作家自出道之日起,就由几位“美女作家”的命运多舛,走入不尴不尬的境地,而立之年似乎尚未来得及真正立起,已被有市场、擅包装的“80后”作家迅速抢占风头,眼看“90后”也循序出道,“70后”作家是何心态?记者采访了部分“70后”作家,了解他们或疾或徐的创作状态,也聆听他们自身创作的反思。还有太多优秀的不可替代的“70后”作家,不能一一列举。其实都无关紧要。时间自会证明他们在文坛上的地位与影响。
当前创作:有人沉寂有人忙
魏微加入广东作协成为专业作家,一晃已经五年。除了偶尔参加个颁奖或者作品研讨会,魏微的生活低调单纯且平静,“淡到近乎无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她在读书中得到的乐趣,远远超过写作。她说:“创作有它自己的规律,有喷薄期,也有低潮期。我读书能读得昏天黑地,因为这里头有乐趣,我现在从写作里得不到乐趣。”
和魏微的情况相似,最近刚刚加入上海作家俱乐部的戴来,这几年也写得很少,更多的时间是在读书,美其名曰为“沉淀”。
《人民文学》杂志社编辑徐则臣近年来创作渐趋稳定,他用“越写越慢,但基本上也是越写越有底”来概括自己当前的创作状态。刚刚写完一篇长一点的小说,徐则臣尚在断断续续修改之中,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东西,所以一直没改完。他说,自己一直在困惑:“我在想如何在小说里打破故事整一性的传统叙述模式,如何解决传统叙事和现代意蕴之间可能产生的矛盾。”
同样成名于网络的慕容雪村,因《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一夜间走红。“如果问我想在小说中表达什么,我想写对人性、对生活的质疑。”慕容雪村最近推出的《原谅我红尘颠倒》描写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中年律师,被《收获》杂志编辑叶开称赞为是小说江湖的世外高手,“他的叙事直入人性深处,在金钱与爱情的炼狱中,窥见坚实的真情实感。”目前,慕容雪村正在写长篇《骗子世家》。他说把目光放在一群骗子身上,是一件很有趣的工作,为此写得神魂颠倒、昼夜颠倒。
如果说《活成你自己》、《天雷》和《夜奴》的写作是水到渠成的自然,那么现在的刘晓刚,开始有了一种恐惧感。身为北京某公司老总的刘晓刚,创作也如日中天。眼下写作中的《七天》,以自己熟悉并热爱的围棋为纽带,在有限的时间内,把不同国家、不同信仰、不同生活背景、对艺术不同解读的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