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鹭在清晨的池塘边的水草中漫步,体态轻盈,步履稳健,悠然,自在,从容不迫,仿佛是水岸上的一只精灵,为水而生,入诗入画都会是佳作。它停下来的时候,细长的脖子收缩成“S”形,一只腿立在水里,一只腿曲缩在腹下,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里,像在等候鱼儿游来,又像是等候它的伴侣。
它天生丽质,卓尔不群。尖尖的长喙,弯曲的长脖,还有那双细长细长的鹭腿,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折了的样子。它洁白的羽毛披裹着全身,不用梳理,光亮如雪,一尘不染。谁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它们便成了中国古代花鸟画中的一部分?景德镇烧制出窑的瓷瓶上,常常见到它们的影子,唐诗宋词中常会念到它们的名子。
一只时尽显悠闲,不显寂寥;两只时一起嬉戏,和谐完美;一群时最显热闹,静止的,飞翔的,打闹的,尖叫的,扎煞着翅膀,张着尖喙,细长的爪子不在水里,就在平滑的鹅卵石上,不在石头上,就在树梢上,那水畔的一大片树林顶上,就变成了它们尽情表演的舞台。
白鹭飞行的样子更为优美。三五只排成一行,十来只变成“V”字队形,展开两只白帆,伸直两条长腿,冲天而起,直向青云,因此,就分不清哪一朵是白云,哪一只是白鹭,都变成飘浮在半空的云彩了。
我羡慕白鹭,羡慕白鹭悠闲的生活,它是鸟类中的仙客,天使一般,它们与世无争,总是把最美的一面留给尘世中的你。
2010-8-3于超然居,2011-8-1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