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仿佛一个真实的臆想,又像是筹划了很久的计划,一夜之间,这个念头在我的心中成熟,并有枝叶繁茂的幻想。
我已失去了做梦的年龄,却急于把自己的心放逐到世界中去,灰暗的天气愈加重了我心的张扬,过往的记忆像一扇扇被风打开的门窗,宽容地朝我敞开。
风是如此地冷,我的心却被要成文的故事温暖并感动着。一段文字的出世,首先要感动自己,并用感动自己的心情去感染别人。
发生在我身边的一个个真实的生活片段,我曾努力地用心拾过,可由于自己的修行太浅,这些或美或悲的东西,被我束之高搁,久久不敢碰触。
任何文字都是借助一个或几个原形的合成,而要准确地描写人物本身却是困难的。文字采用的是素描的方法,只有把活生生的生命注入到她描写的人物里去,把经过修剪缝补的描绘变成真实,读的人能看懂,并且随着你故事的情节而喜怒哀乐,这时文字的执行力才真正起到作用,同时你的作品也就引起读者的兴趣,能引起共鸣那就是作品的高度。
学识的浅陋和写作知识的迷茫,还有对文字经验的不丰富,对一些生活的细节和朴实的人和事,我拘泥于白话的平铺直述,以致真情不能淋漓尽致地表达,这也是我难以攀登的一个坡度,为此我迷茫惆怅,我知道只有不懈地努力并谦虚地前进,才能赢得读者的心。
生活中人们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每天都在实实在在地发生。要想把这些生活中的真实变成读者喜欢的东西,只能把情绪掌控在一种合理的平衡中,添加上活色生香的细节,力求不淹没人物。我非常想用最俭朴的语言诠释人物的意会、思想和感情,可涉猎面的贫乏、愚钝和拙劣往往使自己描写人物的技巧和方法失调,不能明显地突出人物性格,在请朋友们原谅的基础上,真诚地希望得到大家的帮助和指点。
生命中擦肩而过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在我虔诚的用文字诉说她们的悲欢离合时,我挣脱不了以往写作的俗套,无法洋溢她们对生活的热情还有她们伟大的母爱;同时不能依赖文章细节体现她们对感情的痴心和对爱情的牺牲。
作为一个尝试的写手,或者叫学习写手,首先是自己作品的第一个读者,对文字的脱轨和情节的彷徨,其实是很无奈痛苦的。
一:同学聚会
z城位于半岛西南部,文化历史悠久,纵横五条主街,一条大河不均匀地把它一分为二。
河西多是新开发的三层楼房,明亮整齐,五颜六色的广告牌让不明就里的人认为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生意做起来一定红火。可往往一些辉煌的东西就是这样徒有虚名,华丽的外表,内里不堪一击。
苏岩刚搬来这个城市,因为女儿上学。前段时间忙于拾掇新房,没觉出孤单,在搬来之前也计划过自己的投资,可一时没有准确的目标。
苏岩一直帮老公在外地打拼,厂子多数关于食品饮料方面的。一旦扎根这个城市,她不知道干什么好,她一个三十四岁的女人,这种年龄也算青黄不接,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天下,她不想给别人打工,她想继续自己为自己打工。
百盛商厦招商,苏岩报名参招,当时她想在超市做个特色快餐,让老公陪同去济南考察了两次,苏岩的老公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男人,他希望老婆在家照顾孩子,他准备回家乡开个棒冰加工厂。
用苏岩的话说:她是干活的命,让她在家闲呆着,她会憋出病来的。其实老公陪她去济南也是敷衍她,因为最终她考查的项目,和老公也没达成共识。
苏岩是个有主见也聪慧的女人,但她做事从不自作主张,不管她多么想干的事情老公不点头,她也会放弃,一家人何必呢?家和万事兴,她信奉这个理念。
苏岩像关进笼里的鸟儿,每天看看电视连续剧,跟着女主人公喜怒哀乐一番,听听音乐,翻翻书,可在外辛苦惯了,怎么也忍受不了这种生活。
“琳琳,你什么时间休班呀?过来陪陪我吧!我要疯了。”苏岩骚扰她最好的同学徐琳。
“岩,鲁俊听说你搬来z城,正组织同学为你接风呢!”
苏岩来城只告诉了琳,她不想惊动别的同学,这个年龄正是家事国事天下事忙碌的时刻,她也渐渐地喜欢安静,她已经不愿张扬自己了。
这个夏天的天气格外炎热,让人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树上的蝉儿拼命地嚎叫,苏岩忽然觉得一个人独处原来是很件难受的事情。她非常清楚能忍受孤独需要静力,需要岁月的洗练。孤独需要独立面对世界的傲岸气概,孤独并非人人能享受并非人人配有的。
早上老公去办自己的事了,女儿也去了学校。苏岩等他们走后又去床上躺了一会。可没有一点睡意,她在想今晚穿什么衣服去参加鲁俊为她安排的同学聚会。十六年了,苏岩的同学多数在这个城市工作,可她忙于生计奔波,很少有机会回来和他们团聚。
同学在一起能很快找到话题,并且让人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光。美美地想着,手机响了……
一看是陌生号码,苏岩说:“喂,你好。你找谁?”
“苏岩,我是王海媛,回来怎么也不告诉一声,还是鲁俊组织五班同学聚会我才知道。苏岩,你可一点也不够意思。”
王海媛的声音一点没变,还是和大学时一样,粗嗓大气的。
“海媛,你好吗?你的孩子男孩还是女孩?上几年级了?”
“男孩,上四年级。苏岩,女同学中就你和刘培香是女孩,千金。还是你们好,将来有个说知心话的。”
是,女儿是妈的小棉袄么。苏岩应和着。
苏岩很少穿裙子,为了今晚的聚会,可是煞费心思。几乎把衣柜里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一件合意的,最后还是自己说服了自己,不就是同学聚会吗?不就是十六年没见了吗?
苏岩选了自己刚买的亚麻玫红短裙,搭配一件奶白色棉质小衫,小衫的胸前有一朵黄色的上日葵,向日葵骄傲地盛开着。苏岩觉得自己又回到大学时代,对今晚的装束自我感觉良好。
吴皓来接苏岩,徐琳坐在车上,苏岩的家只有徐琳知道。苏岩一见吴皓的面就擂了他一拳:“吴皓,你小子一点没见老呀!快告诉我你的美容秘方。”
“唉呀!你们女人呀,整天什么减肥秘方呀,什么美容秘方呀,越减人越胖,越美人越丑。看看我老婆都向140斤进军了。还有你们女生的脸,少抹几层化妆品保你们像我一样,年轻英俊。”
“唉哟!吴浩,说你不憋,你倒喘起来了,赶紧发动你的坐骑出发吧!”徐琳是律师,上学时慢言细语,现在可是伶牙俐齿,小嘴一张,像小炮弹似的。
徐琳158左右,人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气质很好,粉色眼镜,短发,黑色连衣裙,敏淑雅静。看到苏岩的装扮,徐琳说话了:“苏岩,这些年你躲大猩猩群去了,你看看你都快退化为原始社会了。你的衣着用一个词形容叫‘傻冒’,用一个字形容叫‘土’。”
怎么了?我感觉很爽的。苏岩仰了仰头。
“不错呀!岩岩还是风姿依旧,那时为追你我可是磨破好几双黄球鞋呀!”吴皓的眼睛专心开车,嘴巴可开小差了。
吴皓高中时和苏岩是同桌,大学时又一个班,关系一直很好。吴皓一直喜欢苏岩,苏岩一直对吴皓没感觉。吴皓经营一个装饰公司,财大气粗的,很少有时间和同学一起,今晚听说苏岩回城居住了,推掉好几个约会来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