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仪:他在草书里就说我们历代的草书之所以不能被人家认识的就是它难,它没有一个学的准则,这是在他在草书序言里面大致意思如此,他说他要整理出这套符号的方法出来,他就是说他做了这个之后,可以让全国其它的人去学习,目的是让人家节省时间,推广,那么确实他自己遇到困难过,遇到困难过,比如说他替人家写,写的时候,这个字不符合标准草书的规则,不是他写的不好,他认为这有损于大家学习的原则,他绝对不给人家,你就可见得他的约束能力多强,
主持人:还有于右老的这个标准草书这个草书体系出来以后,我突然感觉到,写草书的不一定是狂倦之人,正人君子也可以写草书,特别是狂草,狂草好像人不到那一种癫狂状态字肯定也写不到位,状态出不来,但是我们人的性格也分很多种,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那么这种人就一辈子他不能写草书了,但是,于右老的标准草书出来以后,就发现你把,包括我所知道的,林散之先生,在性质上应该是不适合写草书的。
王士仪:于右老特别是说,他说写字的时候,我非常的快乐,但是,这种快乐,只有在写草书的时候,那种跳跃的心情才会出现,所以他老先生这么些其它字,不是我不会写,但是我一生在这一天忙碌之后,为朋友们,我非常的跳跃,所以,他是能够培养一个人从表达他内心得那种感觉的一种方法。
主持人:所以草书叫做阳舒阴惨风骚之意。
解说13:于右任被尊为“一代草圣”,同时也是当代作品为数最多的书法大师,从民国初年起,到于右任逝世为止,半个多世纪里,作品数以万计。而在台湾15年的时间里,他每天要花上至少一个小时,来满足民间的求字。
主持人:老人家书法的这种造诣,就是我们从他的书风上头,可以想见其人。就是老人家一直就是去世的时候,台湾的报纸也都说。最后一生就是两袖清风,然后除了这几张纸以外什么都没有。
王士仪:他过世了,那么当时中央派了大员做证人,打开他的保险箱,这个证人,就是文化大学后来的创办人。我就是他的小秘书,打开箱子的时候,一双布鞋,是他老人家穿的布鞋。一张就是后来他写的:“《葬我于高山上兮》,那首钢笔的字。毛笔他没写过,我们现在讲到的毛笔。是一位日本先生帮他写的,那么另外一个,就是他的四千块美金的借条一生就是那么多。留下了一点债,他说穷是我的光荣。穷也是党的光荣。也是“国家”的光荣。那这四千块钱是怎么回事,我想到今天没有人知道。
解说14:于右任生性豪爽,每每遇到前来借钱的朋友,从来都是慷慨解囊,加之来访客人太多,开支愈大。一向清廉的于右任每到月末,生活便开始捉襟见肘,有时还要靠借贷度日。
采访许有成:有一次他不得已,叫他的秘书向人家借了一个金镯子,去典当,典当暂时度过这个难关,因为他为什么呢。他平常也好客,也同情人家。接济一些比他更穷的人,那么一下弄的。这个月开销不下去怎么办呢。只好去借金镯子去典当,不晓得那些新闻记者是无孔不入。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从报纸上登出来,登出来以后,当然因为他是一个行政院长。很高的官阶了,就议论纷纷,说他的秘书也向他讲。那么他说,他先怪秘书。就是说你们嘴不严你们讲出去了。他说这个有什么,你一个监察院长。穷的向人家借金镯子去典当过日子。这个对你讲起来,是一种光荣。
解说14:两戒河山一日箫,凄风吹断咸阳桥,白头夫妇白头泪,留待金婚第一宵。
1958年,是于右任和妻子高仲金婚之年,由于海峡两岸的人为阻隔,老伴的生活到底如何,于右任几乎一无所知。只能借诗作聊以抒发思念之情。
1961年是妻子80大寿,于右任给香港的朋友吴季玉写了封信,一诉衷肠。
采访许有成:这个吴先生回来就把这个信,他当然见不到总理,他还没有那种总理,就告诉他的好朋友叫章士钊,章士钊就把这个口信就传给总理,总理一听到这个很重要,那么一算是当时她的生日已经过了,比如说5月10号,现在都20来号了,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那么说现在生日过了怎么样,他们就是陕西人告诉他们说,我们陕西有个风俗,重要的人物在外面赶回去来不及可以补生日的,那么既然补总理就叫人给她补了,就是统战部派人下去,陕西省的统战部也下去给他办了那个酒席,叫他的女婿,他的外甥,他们那些人都赶到那里给她祝寿,摆了两桌席他就高高兴兴,当然她也很高兴,他妻子也很高兴,那么后来就是说要回个信,让于右任知道,知道也不好明写,因为你怎么好写呢,说周总理要给你办那个,你晓得蒋介石就是要那个,你通敌了,所以怎么那个,后来就是说想办法一封信很难写,很难写后来就是说请教她的老朋友(邵力子),就是他们是同学,一直几十年来,后来也在一起的,他说这样子,你是不是把他写,就是说宋朝有一个人叫周敦颐,也是姓周的,就是说周敦颐有一个外号就是莲花,就是那种,你只要讲这个,他肯定于右任就知道了,那么后来就是到台湾就告诉他,写信就告诉他,他就晓得是周总理给他妻子举行的活动,所以他非常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