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无可奈何

    一个女人就是一部丰满的小说；尽管现实的骨感因为油盐酱醋，把她的骄傲和可人消磨得只剩下钱和罗嗦两件事。男人在抱怨女人越来越不温柔的时候，可想到女人承担着至高无上的生育之苦，同时和男人扮演着一样的社会角色。不是女人不可爱，是生活把她打磨得粗糙不堪。

     春容来时，大家都远远的观看着，不知道该上前安慰还是该说些什么，一种非常尴尬的状态。倒是大环跑过去关心的问发生了什么。我从没有认真的观察过这个女人，今天细细打量了一下：这是个姿色一般却很会装扮的少妇，约有28岁，长条脸儿，细白如腻；长长的睫毛，像是那种假睫毛；眼皮底下是一双讨男人喜欢的眼睛。粉白的脸上，两腮涂了腮红，像两朵盛开的夫子庙花，忧郁的样子让人陡生爱怜。樱唇漂过，浓艳的桃红色；一说话，腮上有两个可爱的酒窝，牙齿很白，身材不是很高，也就158左右，但很苗条。这是一个很会保养的女人。

     “容儿，唐哥怎么了？”环小心的问春容。唐是春容老公的名字。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很奇怪的是春容并没有哭，这是个遇事冷静又非常冷漠的女人。

     这时春容的公爹公婆还有春容的爸爸妈妈都来了，脸上都是茫然痛苦的样子。大环安慰了一会就回到我们这边，我也从环的口里知道了春容的故事。

     春容的家原先在新疆，刚搬回z城，日子过得很艰难。春容帮父母打理一个小饭馆。春容人会打扮，小嘴巴又甜，时间不长她就拢住很多回头客。唐是独子，家庭条件很好，父亲有一个加工汽车配件的小厂，房子有两套，还给唐买了长丰猎豹越野。可唐是个不学无术的阔哥，整天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是搓麻就是喝酒闹事，唐的父母拿他没有办法。这时唐已经有女朋友了，已登记，只是还没举行结婚仪式。按照法律他们的婚姻是受保护的，可我们生在孔孟之乡，似乎婚姻不举行仪式，女方还不能算男方家的人。也就是说男女还不能同居。

     春容家的饭馆虽小，但干净实惠，加上她又会经营，一段时间竟有不少阔少来吃饭，至于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吃，也没必要追究，孔老夫子都说过：性，食色也！人之常情。

     唐是听八穴来风的人物，他也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小饭馆，馆里有一位俏人儿。就伙同他的狗朋虎友来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春容也非善类，她看出唐家景不错，就硬贴。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板。不几天的功夫，春容就把唐领到自己的床上，一段时间就声言自己怀孕了，并逼唐离婚。唐没有料到春容会来这一手，并生米做成了熟饭，还开花结果。他没了退路，只有离婚娶了春容。

     春容虽用不光明的手段嫁给唐，但她会相夫教子，她从各个方面控制唐的开支，限制他的外出时间和一些奢侈的浪费。并经得公爹公婆的同意，在三街开了“布衣坊”店铺，主要经营一些年轻女孩的时尚女装。门头装修得很豪华，空调电脑一应俱有。进货春容去，看店的时间多数是唐，唐竟然安静了很多，只看见有朋友找他，很少看他外出。他们的婚姻基础薄弱，春容和唐经常拌嘴，这段时间春容就很少来店里，听说闹别扭了。

     “环，你听到唐犯了什么事吗？”牛菲儿问回来的大环。

     “这件事情春容不知情。听春容的公爹说唐可能是网上贩毒，还牵扯到四川省，罪行很严重，得判十几年呢。”环叹气说。

     “春容也够苦的，十几年，她的日子怎么熬呀？”李厚彩总像有先见之明的样子。

     “唐早晚会有这一天的，所有的不严谨，最后都会由自己补偿的。贩毒可是件严重的事情，他竟利用网络犯毒，也够高智商的，可惜的是把自己送进了班房。”苏岩感慨的说，我发现她说话的语气里有惋惜也有愤恨。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要想平息一些故事的传播，主要得靠时间，渐渐的人们就不在谈论这个话题。春容每天花枝招展的，根本没有老公坐监的愁苦，或许她的苦隐藏着，我没有发现。只是看她每天都要换一套衣服，坐在店门边的小凳上，描呀画呀！每次都得十几分钟，她开着唐的猎豹，从车上下来时，一派阔太的媚态，如果不说，没人猜到她的老公出事了。
     “臧姐，你没发现春容有变化吗？”一天菲儿过来找我玩说。

     “哎！每天累得像只兔子，我哪顾得上观察她呀？”

     “不对呀？姐是什么眼呀？你能没发现，你糊弄我吧？”我什么都逃不过菲儿的聪明。

     “好，我说。我是发现春容有变化，而且很大，她每天打扮得妖里妖气，晚上关店很早，经常有一个开凌志的男人来找她。”我不想管别人的私事，但经不住菲儿的话激我，因为春容的店和大环正对，她的动静我观察的最详细。

     一天大环告诉我，说春容的公爹公婆和她搬一起住了，明义上说照顾春容和孩子，实际上是不放心春容。可公爹公婆从没说什么，只嘱咐春容晚上早点回来。我发现中午春容也关门出去，回来时脸红红的，喝酒了。她是孤独寂寞吗？只有她自己知道，也算自食其果吧！

     春容越来越放纵自己，每晚都出去喝酒，我每次都看到那个男人来接她。邻居们议论过，时间长了也就见惯不惊了，可很少有人找她玩了，就是大环也疏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