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

“花痴”老人王传曾

王自伶

黑色的郁金香，粉色的牡丹，紫色的鸢尾兰，黄色的萱草，白色的茉莉，五颜六色的月季、玫瑰、百合等数十种花卉伴随着春天的脚步竞相开放，旁边近十株翠绿的香蕉树是它们的“防护林”。这些平时在植物园观赏到的花木，我是在通州中仓小区9号楼前一块不足20平米的三角地发现的。养花人是居住在这幢楼里的居民王传曾老人，年轻时他曾是一名电影放映员，退休前是通州电影公司经理，曾两次获得市级劳动模范称号，退休后心无旁骛地侍弄起花草。因他对花草的痴迷，人们背后都称他为“花痴”。

王传曾老人已年逾古稀，衣着简朴，动作得索，面目慈祥。一见面我不禁想起曹操《步出夏门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诗句。说起“花经”老人更是津津乐道，从各种花卉的种植技巧到白牡丹不畏武则天权威被贬到洛阳在民间盛开为世代传颂的典故来滔滔不绝。95年退休后，老人望着楼前一块不足20平米的三角地动心思，这块地由建筑渣土堆积而成。为了养花，他每天一有时间就拿起铁锨等工具，一点点地清除渣土，清出一小块后，再找来黄土填埋；先种上点花，每年秋天把扫来的树叶埋入土中改良土壤，10年的汗水换来了今天这块肥沃的土地。每年的清明节前后是老人最忙碌的日子，他开始松土、移花，为小花圃里的每一株花精心剪接、修整。我问他最喜欢花圃里的哪一种花木时，他指着身旁正在盛开的牡丹说：“这棵牡丹叫樱络宝珠，它是牡丹中较为名贵的品种。”顺着老人的手望去，每一朵花都有碗口大，粉红色的花瓣有十多层，由大渐小紧紧包裹着中间黄色的花蕊和淡绿色的“宝珠”，确有百花之王雍容华贵之风。接着老人又指着旁边的月季、百合、兰花说：“别看这些花普通，可到了花开季节，满园的姹紫嫣红分外妖娆。蝴蝶兰盛开时，随着微风，仿佛有几十只花蝴蝶张开翅膀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晚上坐在旁边一阵阵花香随风飘来沁人心脾。”看着他那痴迷的眼神，我忽然明白了，叫他说出偏爱哪一种花是不可能的，他分明已将这些花木视如掌上明珠，爱如珍宝了。

故事一：黑色的郁金香。众所周知郁金香是花卉王国里最名贵的品种，老人凭着多年的养花经验，成功地把它种植在小花圃里。几年前，老人的女儿去荷兰出差，知道爸爸喜欢花草，特意带回花茎，让老人试种。没想到老人像添了块心病，那时老人天天一手拿着花茎，一手抱着书，整天琢磨着种植方法。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这些越洋而来的几个小花茎已经发展到几十棵了，我最初就是被这些黑色的郁金香吸引来的。每当花开时，小区里许多人都前来观看，邻居们说：看“洋”花我们不用去公园，更不用出国门，家门口每天观察它发芽、长叶、开花。现在，老人又为如何防止郁金香的变异进行研究呢。

故事二：昙花一现大家赏。一株昙花，老人已经养了十几年，足有1米多高，俨然像棵小树。昙花开花短暂，每年只开一次花，且都在晚上8点至12点的几个小时，也因此留有昙花一现之说，为感谢老人的精心呵护，这棵昙花每年准时一现，为了让更多的邻居都能欣赏到难得一见的昙花一现，他在每年花开时，把花从室内搬到小花圃里，再从窗户里临时拉出电灯，望着前来赏花的人们吸吮着昙花散发出的特有的奇香，老人脸上挂满笑容，比喝了蜜都甜美。

故事三：香蕉树前留个影。他虽自幼生长在北方，却对南方的香蕉树情有独钟，为了让南方的花木在北方生存下来，他可是煞费苦心。每年清明节前后，从地窖中把香蕉树挖出来种上，经过春、夏、秋三季，在于冬至前重新埋于地窖中，暑往寒来整十载，从不知疲倦。当年手指粗的香蕉树苗，今天已长成碗口粗。每年都有路人前来留影纪念，有的还要亲手摸一摸香蕉，老人每每看到只是乐呵呵地提醒人们，轻点轻点，当有小孩来摸时，他有时还抱起孩子愧疚地说，只可惜呀，爷爷种的香蕉，生长周期太短了，只能看不能吃。

在跟老人接触时，我深深地被他身上那种淡泊明志，热爱生活，感恩生命，宽容仁厚的品质所感染。交谈中老人几次告诉我，自己是一名党员，虽说退休了，也要力所能及为社会为他人做点事。下雪天，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笤帚去扫雪；邻居们谁喜欢花想回去种，他就高兴地送上种子并告诉他们如何养护。养花纯属个人爱好，一来锻炼身体，二来美化环境，得到家人邻居的理解、支持、帮助，不仅家庭和睦，邻里关系也更和谐了。在他忙于养花时，老伴包揽了全部的家务，几个儿女外出学习参观，不给他二老带吃穿，四处搜寻奇花异草，就连平时不喜欢花草的小儿子，在98年赴英国留学前也亲手种下了石榴树。在他最初清理渣土时，经常有人来帮忙；物业公司在粉刷楼房外墙时，为保住爬满东墙的爬山虎和凌霄花，大开绿灯特批绕开植物粉刷；老两口外出时，邻居们自觉帮助维护着小花圃。家人和邻居们的支持帮助使他越干越有劲，最让老人欣慰的是不管他种的花多名贵，开得多鲜艳，每到花开时，赏花人络绎不绝，却从未发生过丢失、折损现象。现在，周围种花的人越来越多，楼前楼后的空地都被这些爱花人种上了花草。每年随着小区内成片二月兰的盛开，小区里的爱花人随着春天的脚步，纷纷将花移出室外开始松土、浇水……

理想与现实似乎永远在交战中让人唏嘘：韦唯和瑞典钢琴家迈克长达9年多的婚姻终于在平静中悄然落幕。婚姻围城中的韦唯，有着怎样流失的情感？如今独身的韦唯，未来的婚恋还会惊世骇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