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老婆下午的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而老婆则讨好般地侧躺在我身边很不安分地将头朝我胸前枕了过来,我知道这是老婆惯用的伎俩,只要她有求于我她都会这样。
“呃,还没想通呀,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啥嘛,况且……。”
“莫况且而且的了,叫别人听了笑话,真是荒唐,荒唐之极!……。”
原来,这天下午老婆那一个眼色把我叫到外面悄声对我说,要我陪良子的那女人去她娘家登记,也就是说要我去替代良子,你说这事荒唐不。我只听上辈人说过,解放前的男女相亲有替代打样的,没想到已解放几十年后的今天还会上演这一幕,这事并就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虽然我当即就给老婆顶了回去,但最终还是经不住老婆的“软硬兼施”和死搅蛮缠,无奈地答应了。
不过,老婆当时说的也不是没有她的道理,你想,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能嫁一个如半大孩子似的瘸子?这不仅让良子女人的爹妈看了不允许,就是天下所有作父母的也是不会答应的。
我和良子的女人是在三天后从她的娘家A 镇返回小镇的,这除了镇计生办的催促急迫外,我也不想再在她的娘家逗留了。因为面对着她一脸和悦,满眼期待的二老我除了满心的愧疚外,也成天如作了贼似的忐忑不安。原因只有一个——只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既让自己原形毕露,更使良子的事前功尽弃。
从A镇回来后,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有了丝丝儿的异样和从未有过成就感。在我心里,我总算为良子作了一件事,也因此了却了多年来一直想了却的心愿。在那个时候我就如一个负债累累的欠债者瞬间债务全无般的坦然和轻松了。那天,我站在良子面前,终于能与他谈吐自然四目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