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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云天
  • 来源:原创 作者: 黄杨 日期:2013/5/1 2 阅读:1557 次 【 】 B级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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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云天

     

    邻居们奇怪地说,这段时间咋不见黑羊呢?

    黑羊像一只黑色的山羊,不论到哪点,大多情况下,都是不声不响的。虽然家里很穷,小镇上无论哪家老人过世,他都会主动去帮忙,直到老人入土为安。当然,黑羊有一身劳力,给人帮忙多是些体力活。可是,这个把月里,袁二奶去世,贺贵爷车祸丧身,都没见他的身影。于是,村里人问他爹:你家黑羊走哪点去了? 黑羊爹黑老歪酒醉熏熏的说:管球他走哪点去,他不会飞,跑不出这地球去!

    这个跛脚跛手、又满脸麻子的黑老歪,自人老伴病逝后,像变了个人样,长期泡在酒头。就算背袋苞谷去卖,在狗肉摊上搞顿苞谷烧,还要打半壶酒扛起甩甩打打的回家。两个儿子一个姑娘,大的三十老几还没媳妇,小的姑娘也二十六七还没婆家,可他除了那几块田地的活路外,就是会帮人家打点零工。打零工得点钱,他就会去后街找做无本生意的半老徐娘买欢作乐。他过的日子就是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对于两个儿子一个姑娘的婚事不管不问,好像不关他的事。

    当然,儿子也好,姑娘也罢,在婚姻大事上,确实是难事。要貌相没貌相,要口才没口才,讲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说到家庭呢,那更没条件。一家人住的是三间七个头的土解房,到处被熏得黑巴巴的。不过,这可看出,这户人家,曾经有过杀猪炕腊肉香肠血豆腐的日子。那是连黑老歪老伴还活着的时候,黑老歪那老伴虽然个头矮小,当门牙有些外暴,唇厚嘴翘,但勤快俭紧,又会摆布,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还像个样子。可黑老歪自从他老伴去世后,这家就失去了生机,仿佛一下子跌入阴森森的世界。就算是大太阳天,走进他家都有一种寒冷冷阴气袭人的感觉,好像那房里有不少冤死鬼,阴魂不散似的。黑老歪的二儿子黑二,膀粗腰园,头歪眼邪、古里古气的,又到来不去的。有一天他到娃娃坡去挖鸡把腿(野山参),看见那点有个小死娃,他居然捏着脖子提回家,到了小镇街上,见到他这个鬼样子的人,胆小的吓得鸡拉叫喊的。老村长周海山见了,码起副凶叉叉的脸问他:你着鬼啦!提这个来稿哪样?黑二居然不慌不记忙地笑道:老伯,你不晓得,拿来挖个坑窖起,再在上面种窝瓜,二天这南瓜大个得很!周海山苦笑道:你老筋不管火?你家那茅室里头少很的大粪啊,定要这个?啊大粪会不比这个好我才不信!快提转去丢了!黑二索性将死娃往周海山面前一丢:你勤快你拿去丢!周海山见此情况,深深地叹了两声,重重地摇了两下头就快步离开了。从此以后,一传十、十伟百的,哪个都觉得这黑二家阴气重重,就连他家几爷崽身上,大家都觉得阴气重重的,有事无事,都远远地避开。黑二这鬼打的说到做到,还真将这个和只鸡差不多重的小死娃捡起来提到他后园地埂边,挖了个坑坑,盖上些泥巴,再撒几颗南瓜籽,捞泥巴盖好后,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又到镇上去看人家斗鸡去了。

    周海山在路上遇到黑二,鼓了他两眼,然后严肃地问他:你家哥呢?黑二嘿嘿一笑:你问他搞哪样子?周海山说:好久不见他了,他走哪点去了?黑二不阴不阳地笑道:他走哪点去?你管他走哪点,走哪点还不是在这个地球上!周海山鬼火冒,操道:你这狗日的兔崽子,是不是你把你哥杀了?黑二歪起头,满脸横肉对周海山说:嘿,你讲得稀奇,咋我要把他杀了呢?你讲话要有根据,这种话也乱讲得?周海山狠狠地盯了一下黑二:你家弟兄,平时就扭头斜怪的,这段时间不见了黑羊,我不问你问哪个?黑二硬起脖子,左歪右歪地看了看周海山说:你都晓得我家弟兄平时就扭头斜怪的,你还问我做哪样?他比我大,天宽地广的,他走哪点我管得着?你甭以为你是村长就乱讲!公安局的,不得依据都不敢乱讲呢!赎罪海山因为心烦黑二说话样子和口气,所以一气之下,就怀疑黑二下了黑羊的黑手,但仔细一想,弟兄之间,就算平时因为家庭琐事爱吵爱闹,甚至伸手动脚,但毕竟血浓于水,想来也不会随便下黑手的。所以,周海山想,他随口说的话,最多也不过是一种猜测而已。但心里总是疑惑,为哪样这么久不见黑羊了呢,黑老歪不说,黑二不说,黑幺妹也阴倒起。难道黑羊被鬼拿去了?周海山于是跑去问黑老歪,把黑老歪从他家里叫到山下来,说是有事找他。周海山问黑老歪他家老大黑羊走哪点去了?黑老歪说:我也不晓得,我成天昏昏促促的,好多天不见黑羊后,我问黑二和幺妹,他们说他们也不晓得。我也找不到问处呢!这更加重了周海山的怀疑,难道黑羊出了哈预外了?后来有一天,镇上在六枝那边工作的毛山法回来后,周海山和他说到黑羊的事,毛山法说,他有一天在六枝的街上遇到黑羊从他面前走过,可就是没喊应。也不知黑羊在六枝搞哪样。周海山说,人有式样,货有相同,怕毛山法年走眼喽。黑羊这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人,会路到六枝去?他那边又不得亲戚,他去搞哪样?总之,对于小镇上的人来说,黑羊的消失还是个谜。

    黑二家虽住镇上,实际是在离街道几百米远的那座像癞哈瘼式的山腰。那癞哈瘼嘴葬了颗坟,那房子原来是砌来守坟用的。黑二家在小镇上没有家族,单家独户住在山上。如果他家发生哪样事,只要他家不讲出来,很少有人晓得。这样一来,黑羊的消失就成了个谜。

    不知从哪个时候起,黑二也爱喝酒了。家里穷,两爷崽都爱喝酒,这个家就有点消受不起。在改革开放之初,农村有一句话这样说道:毛毛雨打湿衣服,杯杯酒喝垮家庭。一个没教养的家庭,两爷崽都喝酒,不出问题则怪。当然,黑二喝酒,不会向他爹黑老歪伸手,因为黑二喝酒的钱,是他自己挣来的。

    有一年春天,旱情严重,镇上那眼龙井的水折得深了,不管哪家,平常用的绳索不够打水了。黑二就趁机找来绳索和一只大桶,专为挑水的人打水,一挑水收取五分钱。一天他要收二十多块钱。那一年干旱好几个月,凭他起早贪墨水帮人家打水,他收入了好几百块钱。他用这钱给他妹子从头到脚制了好几套衣服,还请前松寨的吕银匠帮他妹子打了一个银手圈,一对银耳环和一个银戒指。像她母亲长相一样的黑幺妹,经他这么一打扮,到是像个人样,但看上去还是土里土气的,也不怎么引人注目。有的人背地里还说黑幺妹:火烟包,咋收拾还不是一包草草!在盐巴一角七分钱一斤的岁月里,黑二挣的钱,算是一笔大钱。可有人觉得奇怪,有这几百块钱,这个黑二咋不会想到想办法托人找个媳妇,而是把钱花在他妹子身上?为此,有人为黑二摇头,说这黑二真是不得脑筋,一点都不会为自己打算。当然,有人也怪起黑二家爹,说是自家的儿子能挣到这么多钱,也不为这儿子想想,找个人帮说一门亲事,三凑六合的帮黑二成个家,好歹伟这支人传下去。可有了钱的黑二,除了拿部分钱花在他妹子身上外,就打酒割肉,大吃大喝。于是人们为黑老歪家叹道:一个家庭,没有一个当家的,这日子真不晓得咋过法,照这种只顾眼前,得一天过一天的日子,会长得了?黑二和他妹子黑幺妹像一家人一样,好酒好菜的过日子,也不管他爹有吃无吃。他爹晓得黑二有钱,加上黑羊又不见了身影,就想到去和黑二、黑幺妹吃。黑老歪为自己找理由:老子吃儿子的,应该。于是,黑幺妹做好菜饭就想来分享。可黑二觉得,他妈死得早,他们小的时候,他爹有点粮食都想着换酒喝,或去后街找不良妇女鬼混,只顾自己,不管他们有吃无吃,害得他几姊妹各人捡破烂卖,有一顿无一顿的过日子。直到他们的长大了,黑二提出分家,要求黑幺妹和他单独分开吃,黑羊和他爹黑老歪信一边,在一起生活。所以,有了点钱的黑二就不要他爹来和他与他的妹子吃喝。可是,黑老歪轮睛喜眼的对黑二看了又看,黑二觉得黑老歪那眼神阴森森的,像大山深谷间幽深的潭,又像一张随时想吃掉他的血盒大口。虽然黑老歪不说一句话,却让黑二看了那眼神有些发抖。黑二心里一软,不得不让他爹吃,让他爹喝。可两爷崽喝醉了,又爱你吼我,我鼓你的,三不对头就搞打起来。村里人说,黑二年轻力壮,他爹虽然有一种凶叉叉的做作,像一只已在族群中失去威信的老狼,那种苦撑出来的威风,如鼓风机鼓起来的口袋,咋撑起都明显看得出那种空泛无力。黑二一砸碗,黑老歪就像气球被针刺了一下,身子一抖,明显地泄气。不过,酒壮英雄胆。喝了酒的黑老歪,摆出老子的架子,日妈倒娘的骂起黑二来,想在黑二逞逞狠。黑二指着黑老歪的鼻子吼道:“你甭倚老卖老,你当爹你有哪样出息,你对得起哪个?你好好管过我们?明起有你这个爹,实际比不得还差火!甭以为你是老子的老子,老子就不敢收拾你!”黑老歪想想,自己没有尽到爹的责任,确实不像个爹样。但他又为自己开脱,心想,最起码能给你黑二家三姊妹的生命,你黑二有吃的,我来吃点,又有哪样不可?可吃归吃,黑二受不了的是黑老歪那对眼神,时不时地盯着他看,看得他毛骨悚然,看得他心烦恼意乱,看得他疑虑重重。时间越长,积怨越深,一旦争吵激烈,黑二趁着酒兴,就对他爹拳打脚踢。在黑二面前,黑老歪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不要说还手之力。一旦打起来,黑老歪只有喊爹叫娘的命。可他家单家独户的在一个地方,再咋喊咋叫,也很少有人过问一声。因为他家几爷崽,除黑羊外,那为人处事,没人敢恭维。很长一段时间里,黑二与他爹喝酒,一旦喝醉了,十有八九就爱打架,可他爹总是一忍再忍,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就跑去派出所报案。说是黑二杀了黑羊。因为黑二家爹黑老歪经常都是醉黑黑的,镇上的人们把他看成酒疯子,平时没有哪个拿正眼年历他一下。所以,接待他的中年民警周正二八经地责骂他:你不要乱讲,这种事开不得玩笑!黑老歪急切地说:我敢开这种玩笑!?不信你们去纠他来问!警察想了想,又问周老歪:你家黑二为哪样要杀黑羊?他的动机是哪样?派出所副所长周正反复地问他这个问题,黑老歪就是闷起个头,一言不发!周正鬼火冒,拍起桌子吼道:你晓不晓得,报假警是要追究责任的?你连黑二为哪样要杀人都讲不伸,你报那样案?亏你还是他家爹!各人回去,甭在这点啰索!无论赎罪正如何撵,黑老歪就是窝坐着不走。周正火冒,吼道:我说你这个人,是会听话不会?你不走你还在这点做哪样?黑老歪闷了半天才说:回去我活不成!周正问他为哪样?黑老歪说,他儿子黑二总是往死里打他!周正问他和黑二有哪样矛盾?黑老歪又沉默不语。周正想了想,可能黑老歪心头有哪样难言之隐。想到这里,周正就问:你是不是不好讲,讲不出来?黑老歪点了点头。周正感到其中必有隐情,可能案情重大。于是,周正向所长秦奏汇报。秦奏又向县局领导汇报。局党委决定立案,并组织专案组,着手对此案进行侦察。

    通过明察暗访,有人提供情况说,曾看到黑二和他亲妹子时常到哈瘼洞里去,像一对夫妻一样亲密。有好奇者悄悄去过那洞里,看到洞里有谷草铺起,而且滚得很巴板。敬方分析,可能黑二和他亲妹子的丑事被黑羊发现了,黑二才杀人灭口。为此,警方从那洞中提起精液化验,确定是黑二的无疑。于是,对黑二实行刑事拘留。

     审问黑二时。开始他横竖不说。可警方说,他在那洞里留下的东西,通过科学鉴定,那残留的精液就是他身体里的。还有......黑二听了,晓得逃不过了,才一五一十地供述自己的罪孽。并引警方去老洼山挖出黑羊被黑二砍碎后偷埋的尸首和在打铁街买的那把斧头、尖刀。警方挖出来后发现黑羊的头虽然失去了鲜活的肉色,那有点发白的脸,像风干的肥肉,没有腐烂的迹象。更难以让人相信的是那对眼睛,还在鼓筋暴绽的。警方人员验尸后,回埋之前,一位戴着防护手套、穿着白衣服的法医用手将黑羊的双眼往下一抹,那对眼睛才闭上。

     原来,黑羊撞见黑二和他妹子交欢的场景,非常生气。回到家来后,坐在床上,闭目靠墙,不知不觉睡着了。黑二与他妹子觉得他们的丑事被黑羊撞破,怕黑羊讲出去,以后见不得人,于是就起了杀人灭口之心。黑二找了把斧头,又找了把尖刀,准备找机会把黑羊杀了。找好后悄悄走到黑羊的房间。他妹子也跟随而往。谁知去黑羊房间一看,看到黑羊正睡各像头死猪一样,恰不下手的好机会。就这样,黑二高举斧头,砸向黑着。可怜的黑着,在睡梦中送了命。

    黑二打杀黑羊后,一把拉他滚下床来,他妹子拿来一条板凳支起,黑二掏出磨好的尖刀,他妹子纠住黑羊的头发,他抓住黑羊的臂,像下猪头一样将黑羊的头下了。接着就是五马分尸,将黑羊砍成十几块,然后装进大粪桶。趁着月亮升起,挑到离他家一两里远的一个山弯弯埋了。还在周围捡了些乱石头堆起,以便没人看出挖的痕迹。

    在审问黑二的妹子时,他嘴皮都咬破了,就是不说一个字。按说起来,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在农村,随你咋丑,随便找个婆家嫁出去是没问题的。可她为哪样会和他二哥黑二乱伦呢?警方想知道的是她为哪样会和黑二一道谋杀黑羊?她虽然没有文化,但她深知,在小镇上,这种事是任何人听了都会吐口水的,她讲不出口。

    通过反复的攻心工作,这个乱伦的女子终于开口了。她说她家的房屋简陋,她哥黑羊睡左边楼下后半格,她爹睡在黑羊的前边。黑二睡右边楼上后半格。她就睡在黑二楼下那一格。热天,黑二从楼板的缝隙里偷看她光着身子睡的样子,就悄悄跑下来楼。我她想入非非的时候,瞌睡来遇上枕头,也就半推半就中感到男女之间那种事的快乐。有一次必有二次,就这样,两兄妹的乱伦成了夫妻式的常事。谁知不小心被黑羊撞破。黑羊见到了黑二现黑幺妹相搂相欢的那一幕后,双手分别狠拍自己大腿,发出一声闷雷式的感叹后,回到床上,靠床头苦叹苦想,对这事不知如何是好!冥思苦想中,不知不觉迷糊过去。他不知道这一迷糊,从此断送了他的人生。昏暗的灯光下,黑二和黑幺妹埋起老壳,闷头闷脑地处理黑羊的尸体。他们知道,黑老歪那老酒鬼,又去后街鬼混去了,所以放心大胆地对付黑羊。谁知等黑二他们忙完,用粪桶挑上山的时候,黑老歪却悄悄的跟在后面。其实,黑老歪早晓得黑二和黑幺妹的事,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说不出口,只好放任自由,任其自生自灭。再说,如果黑老歪讲出来,他那老命也保不信,他晓得黑二的那牛皮气的,逗火了,不论是哪个,都是不论黄的。

    不光如此,黑二从娃娃坡提来的那个死娃,其实就是黑二和他妹子的。因为他妹子长得胖,没人发觉出过丑。生产的时候是躲在离他家上百米远的山洞里。生下来后,黑二提起两只小脚往水里一入,哼都没哼一声就告别了人世。然后趁夜色笼罩,拿谷草捆包起丢在娃娃坡。后来又怕有人看到后打听,怕有知情人暴露。他索性大张其鼓地提回家埋在后园种南瓜。于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死娃是他和他妹子乱伦的结果。

    黑二被判死刑。他的妹子作为从犯,判了十年。

    十年之中,黑老歪因为酒精中毒,早已不在人世。那栋曾经用砖头维修过墙、检修过瓦片的老房子,有点东倒西歪的。黑幺妹回来后,不得不寄身于此。她虽不到四十岁,但看上去却像个近五十岁的人。失去自由的生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内心孤独的自责、空虚与落寞,由此像跌进十八层地狱,经历了万般的折磨,让她在十年时间里,像熬过二十年,三十年一样,苍老得那样令人不可思义。更可怕的是。镇上的人,都晓得她兄妹乱伦的事,很多人人见她,都像躲温神一样避开她。唉!就因为如此,黑幺妹的整个天空,仿佛永远都是黑云天,注定她的后半生都会在难以改变的压抑环境中苟且。说真的,不知黑幺妹这日子哪个时候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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