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妹”是我家的一盆月季,因每个分枝开花七朵得名,还有人借瑶池仙女命名为“七仙女”,更是令人浮想联翩。
其实不一定都是七朵,也有时是八、九朵或者四、五朵,七朵的日子多些罢了。因为好奇心我常要数数看。一天清晨,月季又绽开了,而且五个分枝都开了七朵,真美呵。
清晨的薄雾中,花儿含着湿润更显了鲜艳清新与香气沁人,我喜不自胜,久久的注视,忽然记起这天是“五一”,它原来是为五一开放呵。不是称“红五月”嘛,难怪每年的五月,花儿绽放得特艳、特红、特滋润、特奔放。我心里问道:你们是为庆祝“五一”绽放的吗?没回答。
月季忽然更艳了,像是高兴得闪出一片红晕,还随着微风扭摆,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放电”,还悄悄说“怎连这也不理解!”啊,它越发颤动身子,摇曳生姿、袅袅娜娜。
我忽然领悟,这不就是回答嘛。我太木讷,它不是在用它的动作、表情、眼神回答吗?可还是没弄明白它回答什么,不好意思追问。忽然一个念头觉得它或许是在反问:“你说呢?”
自从用个废弃的小转盘垫在花盆下,常转动着方向欣赏,它就长得越来越茂盛,越来越生气勃勃,简直都要成精了,它坐在我给它的那“转椅”上多么惬意呵,几乎日日不忘展示它的笑意盈盈。
让我回到它为五一节绽放的联想。1886年5月1日,美国工人为争取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在芝加哥举行罢工获得胜利。1889年7月14日,马克思主义者们又在巴黎召开代表会,把这个日子定为国际无产阶级的共同节日,这就有了五一节。
1951年我最初参加庆祝游行,好兴奋呵,排着队伍在街上挥拳头、呼口号,可年复一年就渐渐没兴趣了。
放一天假休息,多想美美的睡个晚觉呵,游行不就喊那千篇一律的“万岁万岁万万岁”“庆祝五一劳动节”“全世界无产者团结起来”,喊得挺累的,另外几次是喊“要古巴,不要美国佬”“打倒美帝国主义”“美国佬滚出巴拿马”,领呼的同学嗓子哑了便换另外同学。记得一个叫做马晨曦的女同学领呼口号,那么洪亮的嗓子都喊哑了,不得不换同学“前赴后继”。
今年的“五一”有着特殊意义,正式实施《精神卫生法》,规定精神病人住院需本人自愿,不得违背本人意愿,不得强制检查与住院。只有两种情况能强制,患者存在自杀自残风险,或者存在杀人伤人风险。据说精神病患者中有“被精神病”的,或者因为玩忽职守或者因为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被精神病的。有了《精神卫生法》的进一步监控,岂不是一次对无辜者的营救。
当然,能不能真正彻底执行就难说了可如果办事的人不得力、不认真执行政策,甚至玩忽职守,或者因各种原因,比如与自己的利益有瓜葛,比如有强权者阻止,而不按政策的规定执行呢。这样的事例过去年代决非绝无仅有,令人感慨呵。
五一月季来精神,缤纷灿烂五一迎;
薄雾之中特靓丽,摇头晃脑笑盈盈。
是给百姓送佳音,精神卫生法实行;
住院需要人自愿,严禁没病被有病。
权威说你精神病,不肯承认还不行;
把人折腾真病了,要说明白难说清。
维护人权新规定,功德胜过救人命;
制定维护人权法,意义远超大游行。
偏有铁石心肠人,党纪国法不执行;
给安雅号叫人渣,百姓被其精神病。
所为所作没人性,天地人神都气愤;
迟迟早早逃不脱,天地神人一同惩。
练功也被精神病,老汉老妪全挨整;
善良的人被关管,个个强制洗脑筋。
为非作歹比狼狠,天道人理怎容忍,恶人未惩还逍遥,百姓日子难开心。
听过一个精神病人开会的笑话,不妨“拿来”凑个趣。
“开会了,请尊敬的院长做指示!”
院长半闭眼睛,清清嗓子然后还是鼻音呜呜似的说:
“今天有贵客参观,现在宣布五大纪律。一,虽是三伏天,为医院形象考虑须人人穿上制服,违者按重精神病论处,关进禁闭室。”
(一阵跺脚声。)
院长接着乌鲁乌鲁说:
“二,不许打瞌睡,违者按重精神病论处,关进禁闭室。”
“三,每人都要发言,一句话,字数不得超过10个字。违者按重精神病论处,关进禁闭室。”
“四,有屎早拉有屁放光,每人只许放一个屁,违者按重精神病论处,关进禁闭室。”
“五,牢记‘五不’。不许提问,不许提要求,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唱歌,不许不吃也不许多吃,违者按重精神病论处,关进禁闭室。”
院长才指示完,突然随着迈开步子,爆发出一声“四响连珠炮”,下面的人嚷嚷起来:
“院长说了好多句,还连放了四个屁,当以特重精神病论处,立即关进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