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孤篇压全唐到当代离骚《楚歌》
——论柳忠秧的九大精神
北塔 李海彪
率性而为,直指时病
何以说当今长篇古风鲜有人为之呢?大凡对现今诗坛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中国诗词发展已混乱无序,格律诗泛滥,而斤斤于字句,导致有佳字而无佳句,有佳句而无佳篇,品诗每每以不谐律诋贬他人诗作,仿佛格律成了好诗之唯一评判标准。当某人古风一出,其便大肆其辞:“其余皆好,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合格律。”
对此现状,柳忠秧柳公直陈其病说:“部分中国诗人的浅薄、愚昧、悲哀在于:首先是一元化思想,即认定某种思想是对的,就把其他思想全盘否定;其次是二元对立思维,即非此即彼,非好即坏的思维在作怪,在全球化的当代,这种一元化思想和二元对立思维是非常可怕、可笑、弱智的……有些人总是以格律来指责我的作品,我想说的是,我写的是古风,从诗经以下,有诗经体、离骚体、乐府诗、歌行体、近体诗(讲平仄格律)等等不同体裁,它们又可分四言、五言、七言……”
的确,如果把这种逻辑思维带入文学创作中,不免显得低能。一百年前的新文化运动便是如此,前贤们自以为吃透西方优秀文化,一刀切把自家的传统诋毁得一文不值,有甚者更大声直呼“废除汉字”。一百年之后,钱玄同的“废除汉字论”如今安在?中国文人最爱忘祖,总爱偏激思维,其不知过犹不及。故而,柳公说:“在人类文化进程上,有哪一个民族在文化变革时,会隔断自家的文脉,甚至革掉自己的文字,对比西方文艺复兴运动,这种变革实在幼稚可笑……”
在老干体横行的时代,对于那些身居要位却把诗歌引入歧途而不知其径的人,柳公之言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如邹洪旦的《农村吟》:“稻花香味闻,五谷满仓门。物富迎商贾,人和恋友宾。路边京九线,货畅地球村。科技兴农业,小康全力奔。”此诗有甚可读,肤浅之极。梨花体、李子体之辈也是如此。总之,诗坛之怪现状:粉刷太平者多,酬唱、無病呻吟者多,相互捧和者多,媚俗、媚幽、媚怪、媚古者多。
归纳起来,现行诗派大概有三:其一,老干体。以官办协会为主,成员以退休干部、二线干部为主,以粗浅之语歌功颂德,其主导诗坛可谓倒退矣!其二,江湖派。成员以外出打工、落魄青年为主,多居于东南沿海各大城市,因处社会底层,压抑最深,发愤著诗,敢陈时病,多以时物入诗,写今人诗,但易沾市井陋习,诗骨纤弱,甚至油腔滑调。其三,学院派。成员以高校师生为主,诗尚雅正,但走火入魔,矫枉过正,往往流于晦涩难懂,聱牙诘屈,有故作高深之态;其不知刘彦和有言:“晦塞为深,虽奥非隐;雕削取巧,虽美非秀。”对此,柳公忧之甚深。
故而,柳公在《楚歌》写道:“人在时空吟诗语,灵致大美心永恒。”他希望诗人用灵性,用真挚不二之心去吟咏人性的美好,大自然的韵味;通过对比人生之有限与时空之无限,让人生发出无限的感慨。而形成一种伟大的人格,则需要在对人性的美、祖国山河的吟咏中完成,从而使人之有限生命得到永恒的感受。又如,他的“太岳此去太寂寞,我吟天诗伴君行”、“悬臂可写动地诗,泼墨能抒通天情”,可谓韩退之在世,风骨俱全,有直干云霄、除旧开新的豪气,让当代诗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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