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集

　　公安局里，彭光勇召集会议，他认为窃听事件被阻止只是一个小胜利，最重要的是汪卫明已经传来情报，冯友恒到了广州。这也证明夏云要汪卫明打入敌特的计划是成功的。因此，对安放窃听器者的调查尚无进展，黑熊尚未确定，这都不重要，因为完成公安部所说的最高目标已经有了基础。一旦发现冯友恒的踪迹，就可立即收网。

　　黄花岗，冯友恒气急败坏地和梁婷婷见面，告知窃听行动失败，命令梁婷婷立即离开广州，一切行动由自己设法完成。梁婷婷表示自己有杀父之仇，且视冯友恒为父亲，一定要协助完成任务。冯友恒无奈之下，要求让孔志国设法偷窃谈判的会议纪要。梁婷婷表示不愿意让孔志国再次冒险，而且这任务本身也难以完成。冯友恒这才说，他早已经感觉到梁婷婷和孔志国是假戏真做了。梁婷婷也不否认，冯友恒却突然感叹说，你真不是做间谍的人，我把你引上这条路恐怕是害了你。

　　黄昏，夏云拿着一件小礼物匆匆回家，说明天是佳佳生日，自己恐怕无法回来，让宋涛一定把玩具带给佳佳，因为自己已经保证让她生日一早在床上醒来就看见。宋涛突然问梁华全所说的女儿生日是哪天，夏云说是14日，宋涛顿时惊谔，说那天就是夏雨的生日。夏云大惊，但无法顾及匆匆离去。

　　杨影匆匆离家去参加为岛国特使组织的文艺演出，杨影刚走孔志国就听到了敲门声，他以为是杨影忘了什么东西。开门却惊讶地发现是梁婷婷。梁婷婷传达了冯友恒的指令，孔志国死活不再接受，说宁愿一死。看着孔志国的样子，梁婷婷感到了发自内心的痛彻。梁婷婷当即决定要亲自代替孔志国去窃取会议纪要，因为唯有如此，二人才有机会离开大陆共同生活。孔志国被梁婷婷感动了，随即提供了岛国特使观看演出时间和特使房间的情况。梁婷婷离开前，二人不禁相拥而泣。

　　晚上，小礼堂内的文艺演出，杨影正在钢琴独奏。

　　图书馆，宋涛和梁华全谈及梁华全当年没有被处决的经过，梁华全惊诧不已，随即说出了最后的秘密：梁婷婷不是自己女儿，乃夏云的妹妹夏雨，当年由冯友恒实施恶毒计划报复共党，因为夏云夏雨夫妇对国民党情报工作造成的损害很大。计划是将夏云和夏雨绑架到台湾，让夏云父母的后辈成为其对手。此事只有冯友恒和上司以及自己知道。绑架时夏云逃脱，而夏雨到台湾后一直由自己抚养，取名叫梁婷婷，但自己来大陆后，就不知道梁婷婷的下落，因为那时梁婷婷还在读高中。宋涛听毕，急忙告别梁华全离开。

　　梁婷婷悄然潜入大宅，来到特使房间，撬开房门以后，很专业地耐心打开了保险柜，却惊愕地发现保险柜里竟然空空如也。梁婷婷顿感不妙，匆忙撤出，院子里一辆卡车启动正要离去，梁婷婷迅速攀了上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夏云和陶锦从隐蔽处走了出来。陶锦认为她就应该是那只黑熊了。夏云同意，并感叹说那张合成画像居然十分准确。夏云说安装窃听器的人也已经不用再找了，陶锦立即问是不是孔志国。夏云突然无语，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地惋惜。

　　当晚，一无所获的梁婷婷无声无息地回到宿舍，却不料冯友恒已经在房间内等她，并及时制止她开灯。冯友恒得知梁婷婷并未取回纪要，沉默良久，感叹要完成这次任务，在大陆已经不可能，只能考虑在香港甚至天上对岛国外交特使实行“肉体解决”，梁婷婷感到震惊。冯友恒说这是台湾方面的第二方案，他们想给那些准备抛弃台湾的国家一次教训。

　　幼儿园外，汪卫明为冯友恒放风，与在此监视的吴克和陶锦交换眼色。

　　冯友恒要求梁婷婷设法搞到岛国特使离境的准确时间和航班等情报，梁婷婷声称自己有条件完成此项任务，因为自己和夏云的关系很近。冯友恒答应梁婷婷的条件，保证将她和孔志国送到香港，说搞到情报后，就让梁婷婷通知孔志国，后天早上到某地点与老万见面，由老万带他出境。梁婷婷突然问起父亲的情况，说自己来到大陆后，一直都在寻找有关消息，却没有结果。冯友恒回答自己知道抓捕梁华全的是宋涛，也就是夏云的公公，据说因为政治运动，宋涛受到冲击。梁婷婷表示，终于知道自己曾经救过的佳佳的家庭就是自己的仇人。冯友恒要梁婷婷千万不要冲动，以完成任务为重。随后，冯友恒告辞。

　　幼儿园外，冯友恒和汪卫明一起准备离开，吴克和陶锦按兵不动监视梁婷婷。冯友恒指示汪卫明后天一早和老万接头，要将一些带进来的爆炸器材移交给汪卫明。然后，冯友恒突然停下，表示后悔地说，梁婷婷知道了宋涛和夏云是她的仇人，情绪不稳定，恐怕会出事。汪卫明闻言大惊，要求立即回去稳住梁婷婷，以免影响任务。冯友恒同意后离开了。在汪卫明的示意下，吴克远远地跟上了冯友恒。

　　宋涛拿着玩具进入幼儿园，来到孩子们的寝室，发现佳佳的床位已空，他顿时紧张起来，急忙转向梁婷婷宿舍。

　　梁婷婷宿舍内，佳佳已经被封住了嘴，茫然无助地坐在椅子上，梁婷婷打开收音机，播放对台广播节目以掩人耳目。她手里拿着无声手枪对准佳佳，却又有些下不了手。此时宋涛突然冲进来，见到“仇人”，梁婷婷立即用枪对准宋涛开枪，宋涛倒下。梁婷婷过来查看，宋涛还未死亡，问为何这样，梁婷婷说是为了报仇，宋涛说自己是梁婷婷的亲人，佳佳是其亲侄女，因为梁婷婷是夏云亲妹妹夏雨，这一切都是还活着的梁华全亲口告诉自己，然后宋涛死去。梁婷婷正在狐疑惊慌之际，汪卫明持枪冲入，梁婷婷已经泪流满面，随即毫无反抗地投降了。

　　第二天凌晨，医院急救室外，夏云、彭光勇、汪卫明等人聚集在此，等待宋涛的消息。手术室的门打开，遮着白布的宋涛的尸体被推出来，夏云悲痛欲绝。

　　公安局审讯室，夏云终于和亲妹妹夏雨见面了。夏云痛斥梁婷婷是喝着狼奶长大的，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会试图杀亲侄女，并最终杀死了亲人。梁婷婷将信将疑，竭力为自己辩护，要求夏云拿出证据，夏云这才让梁华全在吴克的陪同下进入审讯室。见到名义上的父亲，梁婷婷彻底崩溃，颓然倒地。

　　公安局办公室，梁华全再一次向夏云表示自己和夏雨实在罪孽深重，愿意毫无保留地提供所有情况。夏云强忍悲痛要梁华全提供有关冯友恒的细节。梁华全告知，冯友恒母亲仍在惠州，冯友恒是一个十足的孝子，并认为如果能够以母子之情做冯友恒的工作，冯友恒应该有被策反的可能。

　　夏云向彭光勇做了汇报，建议让梁婷婷给冯友恒提供岛国特使离境日程和航班的假情报，并建议放冯友恒出境，利用冯友恒思念母亲和故土的感情对其进行战略性策反。彭局长表示赞同，但说事关重大，要直接请示北京林然部长。

　　梁婷婷与冯友恒在黄花岗一个角落再次见面，把假情报交给了冯友恒。冯友恒有些伤感地与梁婷婷告别，并问香港方面是否传来孔志国和老万的消息，梁婷婷说没有。冯友恒颓然地摇头。梁婷婷不再说什么，而是拿出一个封好的信封，让冯友恒到了香港之后才拆开看，说父亲死后自己一直把冯友恒当作父亲，要他一定满足自己这个小小的愿望。冯友恒微笑着答应了。梁婷婷看着冯友恒孤独的背影远去。

　　海关，冯友恒排队过关接受护照检查，吴克冒充海关人员，在检查护照时将冯友恒母亲的照片悄悄夹在了他的护照中。冯友恒离开以后打开护照翻看，发现了母亲的照片，他不动声色地回望了吴克一眼。

　　此时，一帮准备入关的兴高采烈的归国华侨过来，请冯友恒帮忙照相留念，并叮嘱一定要以海关上飘扬的五星红旗为背景。冯友恒答应，在为其拍照的同时，对华侨所表现出来的对国旗的热爱似乎有所触动。

　　香港，轿车内，冯友恒对唐昌裕恶语相向，痛骂他不该擅自修改自己的命令害了黑熊，唐昌裕则说冯友恒感情用事，对党国的事业失去信仰。冯友恒嘲讽说失去了民心的所谓党国无非只是苟延残喘，并说残酷手段永远不会产生效果。唐昌裕却突然嘲笑说，你们这些老家伙都不中用了，并告诉他梁华全其实还活着。冯友恒一听极为震惊，愤怒地要求下车，拂袖而去。

　　香港咖啡馆，冯友恒独自一人坐在街边的椅子上，拿出梁婷婷的信封拆开，读到了以下文字：我曾经尊敬你，后来又恨你，因为你的谎言让我对自己的亲人犯罪，但现在多了一份感激，因为是你让我回到了大陆，虽然也是你让我犯下的罪孽使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冯友恒不禁眼睛湿润，默默地收起信件。陈威廉过来送上一杯酒，说是那边的一位先生送的，冯友恒看过去，发现罗军坐在远处，便与罗军相视一笑。

　　宋涛的墓前，夏云和汪卫明默默站立。吴克和陶锦开车来到，告诉他们香港传来有关冯友恒的消息，对他的战略性策反已经初见成效。夏云无语，看着汪卫明潸然泪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