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证媒体人微博发言,和机构有关
主持人:比如当你再去批评人的时候,用的词比较狠,确实比较狠。这个人的话全部否定,比如说可能因为这个人而否定一个媒体,有这种情况,这样的批评。
方:我这个批评,往往是涉及到了你这个人确实有可能,实际上是能够某一个,某一个记者或者某一个编辑,能够体现出媒体某一种特征、某一个特性。
我举个例子,比如说今天炒作说,说我的《大象为什么不长毛》里头一个图表是剽窃来的,翻译的错误。
主持人:你不是之前更正过。
方:很早以前,一两年前我就说过。
主持人:那个图表翻译不是你做的。
方:对,我当时给出版社的图表都是英文的,我根本没改。出版社的编辑自己改了,改成了中文版。校正的时候我发现了,基本上我发现的错误改过来,但是有一些漏掉了,没改过来,那个就属于遗漏的。而且图表你也说不上剽窃,那个是科普的文章,某一篇论文的结论说……
主持人:我想媒体给你断章取义了这个事情,是吗?
方:对。为什么这件事情一下子炒了起来?是《齐鲁晚报》报。《齐鲁晚报》它唯一的依据,就是根据孙海峰的一条微博。这反映出媒体整体的态度,你这种……
主持人:其实我倒觉得,可能你没有在国内的媒体做过。它可能就是一个记者写了,编辑就发了。
方:你这个媒体根本不值得我信任。如果是一个稍微严肃一点的媒体,你拿到某一个记者,或者有可能是某一个实习记者写的,他没有受到很好的新闻的专业领域的这么一个训练;你如果稍微严谨一点,他会来求证一下,问一下,问我的态度。不能根据一条微博,跟我有恩怨的,孙海峰因为被我说了……
主持人:因为他事先不了解你们之间会有恩怨。
方:你可以不了解,好吧,孙海峰的微博上面每天都在骂我,你也可以看到……
主持人:我只是强调,他可能是一个失误也好,还是一个局部的问题的话,你是不是一定要把它说成一个媒体的……
方:这就反映这个媒体的问题,首先你是一个记者不合格,你不能说根据某一个微博的人就发这么一条报道。
主持人:质疑媒体的生产方式,不标准。
方:你这个记者不合格,还有一个编辑在把关。还有一个主编在把关,这样的报道,有可能严重影响我声誉的报道,就这么能够草率的出来,那就说明你这个媒体是有问题的。
我不是普通的人,我是一个被认为是一直在揭露剽窃、揭露造假的人,我自己就在造假,我是一个留学的,英语应该非常好,既然出现低级的英语错误,是不是对我的人生造成巨大的伤害?你在签发这条稿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你没有考虑到说……
主持人:比如说有些一般的在网络上可能对你的批评,你可能用一个比较严厉的词来去形容对方。对方可能会觉得受到伤害比较大,或者因为对方的这个人的关系会影响对这个机构的评价,可能未必是跟报道有关系。这种情况我知道是有人对你有这样……
方:这就涉及到作为一个媒体人,你在那上面发言的时候,是不是跟你的媒体有关系。
主持人:如果没有关系。
方:我认为是有关系,因为看你的认证。你本身写的“财新赵何娟”,把自己的机构名称都放在前面,你能说它没有关系吗。后来改了,改了以后……
主持人:它可能也只是在微博里面的发言,它并不代表官方发言。
方:但是我可以看出来,跟你这个机构是有关系。比如说财新赵何娟,还比较搞笑的是,他的主编,副主编。
主持人:即使说他的发言是错的,他只是在网络、微博上一种私人的话发言。
方:你作为是一个媒体人,既然是认证了,认证的一个媒体人,甚至是把自己的媒体挂到你的ID上了,那你就很难撇清你的发言,跟你的媒体的这么一个关系。为什么?你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网民,跟一个媒体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会去看他。
你如果是一个赵何娟,谁知道赵何娟是谁,他也不说我是财新赵何娟,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没有。所以你不能说,一方面我要利用媒体的影响力所在机构,一方面又说,我的发言跟我的媒体没有关系,你不能说清楚这一点。这显然是自相矛盾,因为在国外是认可的。
主持人:你用的是美国的标准。
方:美国发生过几次事。CNN中东之声的编辑,就是因为在Twitter上面发了一个,黎巴嫩有一个恐怖主义头目死了,他发了一个对他表示哀悼,因为他以前采访过他。整个网络大哗,大家批评的都是CNN。这事后你个人说跟CNN没关系,只是个人观点,他可以这么辩解过,但是CNN不管你,你既然是以媒体人的身份跟我这个机构有关,大家马上首先想到的是CNN,就把他解聘了。
主持人:他可能是这样的,因为严格的标准是有道理的。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人发言是出于不慎或者没有想那么清楚,随便,犯了个错。可能因为你要回应的话,它就变成一个很大的压力。
方:如果你错你就解释一下,或者道个歉,不就完了嘛。如果你作为一个媒体人想乱发言的话,你就别打着一个媒体记者的旗号,另外去注册一个;我也知道很多媒体人不打自己媒体的旗号,就为了撇开自己与媒体的关系。你就别写了。
主持人:我现在代表腾讯,代表腾讯来做视频访谈。
方:所以你犯了错误大家不会想到说你代表媒体什么的。
在原告所在地判我输,不觉得奇怪
主持人:这次韩寒已经把正式的起诉状递交到上海的法院系统了,我不知道您对官司怎么看?你之前已经经历过多次诉讼,包括和肖传国的,而且对判决结果不太满意。我不知道您对这个事情怎么来看?
方:诉讼结果怎么样,我是没有压力。即使判我赢怎么样,判他赢怎么样?我该继续的还继续。
从以前的诉讼,我有过十几次的诉讼都是因为有别人来告我。判决的角度来说,有三次是判我输,四次是判对方驳回了。
有一个顾虑,只要是在原告所在地起诉的,在西安,在武汉,所以你说在原告所在地判我输的话,我也不觉得奇怪。
主持人:如果说法院判你侵权成立,要求你停止侵权你怎么办?
方:法律不会这样判停止侵权,它能够怎么判停止侵权。
主持人:侵权成立,侵犯名誉权。
方:难道要求我把博客删掉?
主持人:要求你致歉。
方:致歉我不会致歉,法律没有要求说你必须要道歉。如果说我不道歉……
主持人:原告诉讼请求里会有。
方:法院会支持,但是它不会强制你道歉。
主持人:你不道歉也没有办法是吧?
方:如果我不道歉,法院采取的办法是把判决书拿到某一家报纸上登,这个广告费用由我来出。以前也是,以前判我向肖传国道歉,向西安翻译学院道歉,我都没有。所以说我对韩寒也不可能道歉。
主持人:如果你要给肖传国道歉,现在的方韩之战还要大于肖传国那个。
方:所以说,他们采取登那个判决书,再找我要钱。首先我就认为这个是很正常,很合理的质疑,而且不应该弄到法院去。跑去告官本来就表示心虚,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主持人:其实可能他,因为韩寒,他的解释理由是,他觉得倒不在于法院允许你给他什么。我大意是,如果他的女儿长大了以后,如果有人问起来,你的爸爸有人代笔?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法院判我爸爸赢了,他这个我认为也是说的通的。
方:那都是多少年以后的事。如果万一法院判他输,那不是更糟糕吗?
主持人:韩寒认为他自己不会输,他觉得自己不会输。
方:法院最多能够说代笔没有证据。他所谓那些证据就是那些手稿,手稿看不出他的创作经过,并没有说是一个草稿,我在上面涂涂改改,最后能够看出来。所以手稿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主持人:那个手稿是有很多的改动,照片看起来是干干净净。但是你看手稿,每个都有改动。
方:那种改动就是错别字,删掉几个字,看不出创作过程。创作过程,你写一部长篇小说,不可能从头写到尾,基本上……
主持人:我看有几个作家的发言,他们认为各种各样的作家,有不同的写作癖好。有的人写完了以后,有改动就撕了,也有这种情况,他可能最后的稿子是干干净净的。你看海岩,别人说他代笔的时候,他那个手稿改动特别大,那是一种。这个也是一个,生活中有各种可能性。
方:你现在拿出干干净净的手稿,我并不是说这就证明有代笔。因为证明代笔不是靠手稿来的,是靠其他的。只不过你现在干干净净的手稿,更加深了大家的怀疑。因为这像是抄稿,而不像是一个手稿。
其次,你拿出一个干净的手稿,不能证明你的创作过程,所以不能证明说没有代笔。跟海岩那个手稿不一样,海岩那个手稿拿出来,大家就知道你整个创作思路是怎么样,中间发生什么变化。这个能够看的清,看海岩的那个手稿不可能是代笔,韩寒拿出来手稿是证明不了。
所以,我不知道他拿这个手稿来干什么,我也不是根据你这个手稿说明你有代笔,不是,我是通过分析你的文章得出的结论。法院如果根据手稿来判,判我败诉,你不能证明说我是错了。
主持人:我今天提了很多很多一直在质疑。
方:这个我是很赞成,做一个采访,你代表一些网民或者一些公正的怀疑、质疑……
主持人:我估计这个视频播出去以后,有可能你的粉丝会觉得:怎么能这样跟老方说话呢?因为韩寒的粉丝说,怎么批评不在点上呢?我觉得今天就是这样。
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在那次访谈里谈到司马南老师,你在里面有一句话说,你说你在司马南老师的书里面,序言里说也许你不一定同意他的观点,但是你不能怀疑他的真诚。我现在最后问一个问题,你同意不同意司马南的这些基本政治观点?
方:我是不同意的,我一直在说。希望说的很明白,他们说你怎么能够跟司马南这种人交朋友,我说我找朋友不是找政治同盟军。不能因为政治观不同,你就不跟他当朋友,这就很明显表明我跟司马南的政治观点是不一致的。我在某一些方面是不一致的,不能完全不一致。
我并不是说全盘否定,司马南的政治观点。可能有一致的地方,有一些不一致的地方。
主持人:主体是不太认可的。
方:对,主体上的未必会,其实我还没有仔细看它的东西说实在的。因为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包括他送我的那本书《民主胡同》,我也只是翻了一下,没有仔细去看。我觉得很多情况,对于司马南有很大的误解存在,包括他的一些观点,包括他的为人什么的。所以我为什么要写那句话,原因就在……
主持人:其实那句话已经表明你其实是不同意他的基本政治?
方:对,比较委婉的表示,并不是认同他的观点。
主持人:今天的访谈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