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
星歌:啊,星星,夜空中的精灵,从寒冷中,从黑暗中,从那遥远的宿命中,谁掌控着我的轨迹,运行?为什么你们依就在舞呢?万千的沉重
……万千的沉重……万千的沉重后,就是永恒
注释:在影典中,一星指满星复位一个周期所用的时间。三星意为久远——
“星星魂幻象”中的“星星”字念“XING”二声
在簌簇生死图中,“。”是死点即空“——”物种的轨迹,又影“……”是跳跃点,表方向“*”指热源,代能量“·”物种的位移,
又形“|”物种的同括,又灵
幻影,风声,星星……
树林犹病染,很轻,很静。
影象里,一个影子迅速地移着——突然,他站了起来,口中念道:“回尊影。”
星光的梢头破木而入,直至根部,这时,泥土以上的林木闪烁着晶莹;在无形中,枯萎着……
他的颜色更深,更浓了,像一个真人,这是他第一次闯入三维空间,也是幻影王国的人第一次闯入三维空间。曾经,多少的人被光线
穿透。可是,他没有,光线在他的形上凝固了。那是一个新的结界,莹莹的,明明的。他尽情地享受着外在的美。或许,他没有感觉他的形在
变小,随着“啊,——”的一声,他的形又恢复了。什么东西闪过他的双眸?一个邪气而又诡异的笑挂在他那张稚嫩的脸上。
突然,一棵树燃烧了。这时,他才发现影象全被他吸收了。这是一个老人告诉他的影术。老人说:“如果你要离开二维,你就必须找
一个无他人的影象,在其中,念:“回尊影。”说完,老人走了。记得,他哭了,那是他第一次落泪;泪水,晦涩而又黯淡,滑过他的脸庞,
被余晖带去。
火树一朵朵地怒放在他的四周。他知道:他就要死了。不过,他并不害怕,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听一个流浪者说:死神永远守望着我
,在一宁静的日子里,我将投入她的怀抱。他闭上眼,试图感触——“啊,姊姊!?姊姊?!”那是谁的呐喊,扩散了他全部的思念?他的形
成了一个真空,影入从前……
啊,那是一个纯凉的子夜,风静如温柔,星星夺目。梦遥躺在一叶影里,想着……一片叶子盛着你,一片叶子盛着我。当月出后,“
啊,——”的一声,第三片叶子里蹦出一个生命。那是我们的孩子,他会像谁呢?“卜影。”她下意识地回答,让她自己都感到非常惊讶。是
呀,她好久都没有看到弟弟了。“难道你不要我了吗?”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唉,为什么他要那样呢?望着他远去的影子,她喃喃地想着…
夜来晚,凉风飒飒,在影象与影象的交接处,一个子影从一棵树上越入另一棵树上,像传说中的幽灵,丛林堆山外,他一直跑着——
命运站定时化开,一团狂风围住了他,影象七零八散,随转……
“我终于成风啦!”“我终于成风啦!”那是若风的呼唤。声音引来了梦遥,在影象堆里,她发现了他——卜影,就带他回家了。
白天飘落在夜色里;时间在同一个季节,同一个时候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他望着——影象或纵,或横,或斜,成一个水波状的迷径
。他缓缓地走了进去。天呀,多美呀!河水静静地淌着,青草奇妙地舞着,鸟儿自由地歌着……为什么会有如此伦浑的仙境?难道这就是传说
中的——
“落落——落落——”
“盛盛——盛盛——”
雨莹一般飘着,一般喊着……小可的回声,化作耳边的嗡嗡,遥远而又沉静。天呀,为什么还找不到呢?她若有所思——突然,一个
妩媚的笑点燃了她姣好的容颜。哦,水滴要落了。她坐在水滴里,来到了下面。
“啊,天呀,谁?”她脆喊着,被放飞……
卜影瞥了她一眼,正走,被后来的她拦住,凶凶地问:“难道你不该丢下礼貌吗?”“对不起”干巴巴,鬼魅般地回话从她身边走了
她久久地站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姊姊——姊姊——”落落看见了她,扑了过去。她也看见了他,反扑着……在空中感触的那会
儿,她狠狠地抱着他,竟没有一句祝福的话。影半摇动着,半叠加着;象思,化成她倦怠的梦。夜凉凉如晚,浮动着,风的微触,寥星淹没在
幻烟里,淡黄含红的近圆月若来若去……
夜深了,古井旁,一个形容憔悴的女子,哭着……也许,她没有注意,泪水一次又一次地点破了月影,花开花落无声。多少年以后,
月亮再次回眸那个古井,古井旁,一棵相思树成长着……还有一个姑娘,也许,她也没有注意,露珠一次又一次地点破了月影,花开花落无声
那是妈妈讲给姊姊的故事,故事的名称就叫《月经》。形散落着,意纷飞呢?她走了,突然,一片子叶动了,随着“形来影”的回音
,盛盛消失在影象深处——
在淡影日族的幻象中,雨莹闷闷不乐——那幅画死死地呆着。可就在昨夜,他还咧着嘴,对她笑呢?!变了,全变了……“难道你想
让我死吗?”多么熟悉的话呀!可是,为什么就变了呢?为什么他就消毁了她最珍爱的风景?那是她特意送给他的呀!在那一刻,她的心都碎
了,谁会想到?美好的梦想审判了年轻……突然,一个冲动握住了那幅画“淡影术”——卜影的画像褪去着……
为什么他要约我来呢?在一个树影上,圆华想着,午后的太阳默移着,他的形变得狭长……一阵晃动之后,卜影来了,随着“随移影
”的呼声,他定在了一个相对的树影上。他们俩脉脉地望着对方,无限深情如涌——
“难道你就这样看着我吗?”圆华耐不住寂静,调侃道。
“我要你的形。”卜影毫无表情地说。
“什么?”笑声接续着他的心语——为什么不说要我的命呢?——他知道:一场战争就要开始了,说,“啊,你我子影,如果你还有
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达成。”
“我要你的形。”一句同样冰冷的话。
深沉包围着待放的影,风铃般幻化着……圆华的形几乎成了一线。忽然,斜来一声,好似树的错动——圆化消失了。
卜影依旧望着,夕阳勾勒着他的侧形。黄昏是抽去肉体的灵魂,静立着……那份净,那份纯是雨之后的清新,宛如夜来了。那肉体的
沉沦——影前后着,跳跃在不同的山狱,大海的表面,偶有相触,幻化成另类的梦魇。
各种,各样,各式;一双幻化的利爪向我袭来,我迷糊呢,以为自己感觉到了——风翻了一页,随着“啊,——”的一声,我隐约听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尼本的形隐隐地抽动——那是他父母的最后呼声——多少年以后,那一刻还闪烁夺目。盛父轻
轻一吼,影象破碎了,为了不让母亲和他在光线里暴露,父亲用自己的影凝成一个结界,包括着说:啊——你的形被穿透了,母亲微念着咒语
,把报送到了星族的幻象中,也“啊,——”风徐徐吹来,一个扭曲的笑滑过他的嘴角——彖求立在他的面前,形散……影的黑色晃动着欲淹
没他的形。他知道:该去报仇了。
姊姊,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走出这个暗无天日的幻影王国。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我的形,我知道:在阴与阳的交界处,生命斑斓地延
续着……我死后,笑着,像朝霞发情地燃烧,如初——姊姊,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走出这个暗无天日的幻影王国。那时,我迎你,笑着……
这是她弟弟留下的唯一黑色血书。谁晓得:他是一个感情非常丰富的人,一个动作,或一个眼神都会触动那颗伤痕累累的心——阴寒,凄冷,
潮湿……她疯狂地逃出浓影月族的幻象。一个熟悉的影象里,弟弟再次从波峰跳下,在空中留下了那黑色血书。她傻傻地望着……岁月抛弃了
她的双眸,只有双眸中的同一挂时光的号子。过夜的风叹息道:“唉,黎明——”水蒸发的音律,还有那心跳的凯旋曲……
梦是谁的,已分不清;曾经的思引着现在,前行……日月星往来在生死间,云全释着爱情——晶蕊沉浸在寂寞里,享受着孤独的美。
她不晓得影后的影……那夜,风特大,特凶,还有黑乌的雨;或许,他们忘了时间。可是,时间不会忘记他们——云迸开来,闪电一扫。“啊
,——”的一声,在波光粼粼地水面上,一个小人舞着……那种超爽的感觉逝去后,他们虚脱地发现了彼此,看看自己湿漉漉的尾巴;他们知
道:那是他们的孩子。唉,为什么他还不来呢?晶蕊叹了口气。前夜,彖求告诉她:二魂后,他们为孩子投形。可是,为什么他还不来呢?难
道——看着那个活泼的子影,她泪流成瀑,在怒气的堆紫前,她带着孩子闯入了浓影星族的幻象中;绝杀……空空——
缘,从何说起,再见吧,那是永远的叹息。好的不会久留,坏的不会逝去;好与坏变化时,还记得吗?曾经的你……那是弟弟的歌谣
。如今,他的面目已渐渐地淡去,两颗泪滚落在子影的双眼里。“休尘——休尘——”她默默地想起一个影象;影象里,他追着她,夕阳拉开
着他们的距离,也让他俩渐渐地变大……突然,故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他变成了他——彖求。她知道:他死了。不过,她并没有哭,或许,
她的泪早已干;或许,她真地长大了。转念后,她带着那个小家伙迅速地去投形了。
阳光在水波里闪动着;影跳跃成无穷的宿命,在青草上,在树丛中——在那古老的小桥下,谁发现了我的形?随凉的昨夜告诉我:冬
天是我的。我哭着……在零度以下,那是谁的守望?感动了——风微微起舞。为什么?天呀,难道你不晓得?去了你的,还剩谁呢?当七彩的
云瞥在那棵古老的树上,一个农夫走过;他的影象与树的影象重合,影形人跳跃着,高歌着……
黄昏淡淡地退去,寂寂如声,谁晓得日后的厮杀?啊,多美的流霞!——影象里,盛父一脚跺开,霞光溢入,直射尼本,尼本静静地
站着,击中处,黑色加浓,只听“啊——”的一声,浓黑色的影撵着光散入盛父的形——啊,多美的流霞!燃烧在流浪者的眸子里,他哭了,
好似一位故人的形。或许,他想起了家,是呀,还有姊姊,那个美丽的童话——夜拥抱着他,像遥远的未央的歌……
花季有约,红,黄,蓝,紫,一堆堆,一块块,散落在群山间,风是花的招唤,洪水般,起伏,层层而来。在自己的幻象中,景云守
候着,她相信一定会有一个流浪者步入这里,生活。那时,将怎样呢?她努力地想着——偶尔,溜入梦中,探望……
谁入空而生?灵在在……胡子荒芜成记忆一蓬,多少的故事白回首,多少的未世黑子眸。音天一般弹着,一般唱着……那是一种奇特
的弧形乐器,能发出大自然的各种音律。随着手指的舞动,一幅幅图画瞒过记忆——突然,尼本来了,不禁感叹道:“难道你还活着?”这是
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他死着,只是感到心不由自主地动了几下,随着“啊,——”的一声,猛然间,他才知道在某个时候,他
曾觉察过死是一种解脱——形散后,他变成了一片影象,飘落着……或许,最大的遗憾就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死了。音天说:“那是
乐师的绝招——迅速地了解对方的心律,再弹出同样的音律与对方的心发生共振。”突然,那片影从未来飞起来了——彖求。音天抛开乐器,
影起——在落地的同时,他俩疯似地笑着……
雨季来了,天空中满着乌云,白云,青云;影欢腾着,如彩,横行,竖冲,斜来……谁的盲目赚来了淡光?谁的触角扫过险峰?在云
与云的交汇处,为什么我听见了你的哭声?啊,姊姊,难道你不了解我的苦衷?你说那是爱情——突然,卜影庄严地向我鞠了一躬,说:“龙
,……”我知道:梦人死后方生——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的思想凝空成洞,洞开是空……
谁偷走了彩“空”带?仙魔诉说着——那是一声无微不至的长啸,震动着整个帝国——我的心胸被凶猛地高山撞击后,迅速地被海水
淹没了。立刻,我的形体着火了,灵魂燃烧后,只剩影孤独地飘着……我想提纯自己的思想。可是,“造物主”的哲文重新入侵了我,让我毫
无头绪,以至于无法分辨出自己来,只觉得自己的形体垂放在满朋播下的梦的四周,或被拉长着,或被压缩着……天呀,为什么矛与盾又牢牢
地捆绑在了一起?难道就是因为我第三次使用了“经纬合围”?不,不,这还是我的帝国吗?死神与梦神争吵着,幻影再次冷落了我,我默默
地想着……
我是上皇,我是至尊,我是圣神,我是真实的李金龙,创建了一个传说中的尤三帝国。帝国由三个王国组成;即,幻影,人间,圣灵
。幻影是帝国的原本,主要有幻象和影象构成,其中活动的是影(形)人。影(形)人在影象中只能以影人的方式存在,也就是说,如果影(
形)人想显其形,就必须在幻象中。人间是我改造后的自然,由无数像愚村那样的群落,其中活动的是真人。真人开始由游影,游形,游灵,
自由碰撞而成,后来由影人,形人,灵人三元复合而成。圣灵包括圣宫,神殿,灵山,归坛。圣宫,神殿都是为我而设的,尚在建造中。灵山
并不是山,而是由无数的魂魄堆积而成。实际上,就是放大后的夜中,用于换灵。归坛是出征前集会的地方,也是中性人的所处。中性人担负
着保护帝国现状的重任,来源于夜中洗灵后的犯人。帝国号“尤三”,“尤三”本是尤三的简写。“尤三”元年,声族来犯,我怒怒可威,欲
言亲征。“主,您身为上皇,贵在内,我愿领旨下征。”一个人跪在我的身后,——他就是圣奴。在与上帝较量时,他救过我一命。从那以后
,他就一直随我左右。我正想开口,四王纷纷下跪,道:“我等愿随奴下征。”他们分别是北王(也就是上王):亚奴儿,南王:北没儿,西
王:次中儿,东王:余代儿。突然,一声齐响,所有的中性人都跪下了——归坛晃动着……一切人的灵魂尽在我的透视之中,他们全部一般忠
诚。我激动地四伏:就让我目送你们的前行。“尤三亿星!”他们行进着,歌唱着……顿时,我的感官被音乐包围了。多少年逝后,我去观圣
宫,神殿;苟皋依旧忙碌着……
“满朋——满朋——”余霞儿被什么惊醒了;故后,她才知道:那是一个人影,如梦……尤三呆站着,仰望着……他是她捡回来的。
诗双会那天,她去择偶。在影象堆里,她迷着——紧张脱了她的影,她闯入了一个散发着热的幻象,幻象里只有他……尤三*李金龙,那是她
给他取的,传说中,那是最美好,最高贵,最奇妙的名姓……天呀,为什么点点如心呢?难道是我的思念在发芽?哦,是呀,那将是晚间最绚
的花。“那个李金龙,你就为我做首诗吧。”我回过神,重视着星空,漠漠道曰:
想象
一朝思起芽,此生后中发。
不梦灵犹在,下余红颜花。
哦,入境有意,平兴而已。天呀,如果这样,我们是否该住在星星魂幻象里呢?啊,为什么他还站着呢?难道他不累吗?是呀,他好
似拥有无限的能量……
啊,那是一双多么沉重的眸子呀!我想起了“造物主”。他对我说:“谁也无法改变我的法则。你只能用片面的构思来渐阻我那宏伟
而又大胆的假设——每当想起“造物主”的这句话,我都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甚至在某个时候,那句话突然窜出来,告诉我:“君,我是你
说的。”是呀,为了抹去“造物主”的半言哲文,在神殿的保座上,我静静地悟着……
圣宫是一庄有三维构成的聚型宫,呈“球”状,悬浮在空中,由外宫和内宫组成。可以从东,西,南,北,上,下,六门入……当视
察圣宫的表面后,我不禁感叹道:“这就是苟皋的杰作。”苟皋是传说中最伟大的建筑师。在好亡城消失后的那个漩涡里,我发现他哭着——
突然,我的灵魂像飞了——一种感觉告诉我:他袭击了我——不过,迅速地醒目后,我发现他依旧哭着……“为什么你要哭呢?”我忍不住问
。“好亡城是我造的。”他的回答那么地平静,那么地简明扼要,像是早先预备好的。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竟脱口而出:“逆返已经死了。走吧
,随我去建一个新的住处。”后来,当我回忆这句话时,它变得那么地模糊,以至于阡陌,入侵我的灵魂后,夺口而出——苟皋,那时,我猛
然间知道:最重要的就是苟皋。他一定是我要寻找的,至少和我要寻找的有某种联系。可是,为什么我想不起呢?难道我真地缺失了——那是
什么呢?唯一的线索是他的影淡淡如无……在上门前,我静静地望着——天呀,为什么神殿上锁了呢?难道圣宫已经落成啦?……那是一言退
诗门。退诗门的诗不在门上,而在门的后面。实际上,退诗门相当于一面镜子,谁想进入退诗门,他就要从镜子前,往后退,并且放松自己的
思想,如果幸运的话,在诗的虚像处,他会止住,读出那首诗,逃出诗的意境后,那么他就通过了那言退诗门。传说中,只有梦——啊,天呀
,我终于想起来啦!我终于想起来啦!梦,就是梦,我地寻找的就是梦。梦是什么?一个梦就是一个压抑的扭曲的欲。只有除夕梦,才能成就
我帝国之永恒……
梦游神家,又名太虚境,是一个潜意识的组织,由无极门,梦宫,彩“空”带构成。无极门是一言隐诗门,不知何时现出,何时消去
。梦宫包括噩梦圈和美梦圈。无论是噩梦圈,还是美梦圈,都是保护彩“空”带的屏蔽。彩“空”带通向梦中;梦中与意识流相连,存在于思
的前后。神家的成员包括:梦神:——昌魅——梦使:——满朋——三巫:——彖求——巫明——卜影——三乐:——音天——声雷——若风
——三画:——圆华——雨莹——景云——一工:——苟皋——十八丑:——神家十八仆——
“啊,——”余香儿现在一袭暗谋前,忐忑地斜顾余霞儿后,失声道:“霞姐儿……”余霞儿缓过神,大怒道:“尤三*李金龙,为什
么你要攻击我妹妹?难道这……已经——不是……在你的幻象里呀?”“哦,——我,……(对不起)……只是体会而已。”半句轻落的声音
随着阴影的消散,一个可爱的小火人走出来了。我想到了惜迷。惜迷是——就重新打量了来客一遍。这会儿,姐妹俩已经在空中致完了礼。天
呀,她们有分歧的亲合力。妹妹问:“那个人是谁呀?”姐姐回答:“一个活泥人!管他呢?走吧,让我们一起去访。”她们俩消失后,我依
旧在想:惜迷是谁呢?一种感觉:梦窥视着我,在幻边……
天呀,为什么苟皋消失了呢?难道就因为他的梦术对我不灵?在圣宫附近,我转着——突然,我明白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苟皋啦
!实际上,我从未见过他——从前的那一切只是梦象。我努力地想:圣宫有三维构成,也就是说,圣宫只存在于空间,那它的灵魂用什么来支
撑呢?如果我没有猜错,圣宫的落就才是苟皋形成的时候。突然,谁狂笑道:“为什么我可以在此漫游?难道你也配在我的肉体里行走?”唉
,为什么诗不出现呢?难道退诗门的后面真真是非梦人的禁地?一次又一次地败退后,半个背后的声音告诉我:“主,这是连环退诗门,只有
六个人同时在六言门前退后,才能发现诗。”——他是圣奴,我默默地回转头,深深地望着……他真地是圣奴吗?如果我们的遭遇也是一个梦
象,不,我迅速地否定了这个想法。多少次望着他的灵魂!多少次慰问自己的内心!他的灵魂怎么可能那么纯净,那么饱满,那么丰盛呢?就
像一个思想达到极限后的中性人的……可是,他究竟是呢?逆返,至少与逆返有某种渊缘……“哦,你回来了。”“是的,主,这是声族王的
头颅,”他提着一个魔盒,说,“现在声族已经消失了。亚奴儿和次中儿领兵攻色族去了。等他们回来后,我们就可以进入圣宫了。”很快,
亚奴儿和次中儿回来了,还有彩“球”状的色族王的头颅,以及符号组成的迷亭。
在人间的路上,我走着……
一样自豪的感觉凉爽而又悠长地充实着我——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热闹并快乐着,还有谁比“造物主”更高兴呢?可是,半点真空
入侵了我的脚掌,扩散到嘴,说:——放大了的黄昏语,像雾……
太兀山上,我俯视着幻影,人间,圣灵,竟没有发现一丝梦——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太虚境。可是,传说依旧如约而行……
夕阳西下,暮色记忆般展开;风绕竹林,松柏之中,偶有野鹤过夜续思,声微微,黑色里。明晓溪边,落叶有沉,落羽随波成静……
嫩草在冻土中探着冰头,黄还青;几只麻雀招揽着树上的落雪,还有斜风……北门前,亚奴儿默默地退着,突然,现一诗,曰:
小窗暖灰光,银树展冰虬。
多少心头事,一片声啾啾?
这是一首补后诗,他想着,就续写道:
黄檐下寒露,霜花结翠楼。
流星急颤问,深宵月来否?
黄还青迅速地黑缩,变得灰灰的;那几只麻雀在风雪中飘落——景色被关在了窗外。冬宫,亚奴儿站着……冰雪入侵他的表面后,结
成刺,芒,或刃,直逼他的内心。他感知着冷源,朝那一击——冰雪儿倒在地上,死了……
高大的绿伞堆放在一起,冒着白烟,还有荷塘里的游鱼……南门前,北没儿默默地退着,突然,现一诗,曰:
绝峰攀天井,悬崖魔域中。
幻影迷夜象,烟下四方平。
这是一首补后诗,他想着,就续写道:
动星尾随云,雨后月光清。
东边日起风,一朝万世明。
白烟变成了黑烟,绿伞变成了红伞;荷花燃烧着,游鱼白云边,落霞惹谁面?——景色被关在了窗外。夏宫,北没儿站着……火焰涌
向他的形体后,或跳跃,或突袭,或拉锯,灼烧着他的感官,他感知着热源,朝那一击——融燃儿倒在地上,死了……
碧波泠泠外,枫林红如血染,野菊沟弯连天边,雁点点……西门前,次中儿默默地退着,突然,现一诗曰:
残月起晚风,寒星冻盈盈。
冰上独雪人,游在湖心中。
这是一首假诗,他想着,就改写道:
雾前两三天,霜后五六年。
无眠如是问,露水一大片。
碧波放大后,枫叶纷纷下落,菊花残留着,雁不见在沟边——景色被关在了窗外。秋宫,次中儿站着……僵硬从空气中爬上他的手指
,手臂,伸入——猛然间,门开了,凝冻儿倒下后,亚奴儿现在了。次中儿笑了,那个笑倾斜着……
薄雾中,莺歌燕舞,青草似聚还流,伴着小径,绕画楼,通幽馆,系怡心苑?东门前,余代儿默默地退着,突然,现一诗,曰:
风流烟雨中,肥草绿蓉蓉。
夜半临空问,谁数吾家星?
这是一首假诗,他想着,就改写道:
小河冰流水,燕子双双飞。
三春萌爱意,一派风光会。
细烟浓缩后,蝶来蜂往,小亭弥漫着清香,绿树似隐还藏——景色被关在了窗外。春宫,余代儿站着……热气从他的体内往外扩散着
——猛然间,门开了,蒸发儿倒下后,北没儿现在了,北没儿扶着虚弱的余代儿,走着……
那日,阳光明媚,树影斑驳,湖边修道上,一对恋人,缠绵如依依不舍……下门前,圣奴默默地退着,突然,现一诗,曰:
水波逐草头,草头浪成路。
风速不解围,思想成籁簇。
这是一首意诗,他想着,就重写道:
天下空落地,海怒高山起。
远遐迷近迩,孰知心为谁?
恋人走后,太阳落了。寒夜冷如风吹,星光边,影与影交逐着——景色被关在了窗外。圣宫,圣奴站着……突然,一阵闹思,轻微的
空气波动着,触手微热——立刻,寒羽儿消失了。
无日,无月,无星;阴与阳交流着,冷暖如初——那夜,哀声独奏鸣,风沉默在错过的空中……上门前,我默默地退着,突然,现一
诗,哦,原来这是连环退失缺诗门,曰:
旧友喜遭遇,似直还有曲。
心急手弄发,空叹无尔语。
这是一首意诗,我想着,就重写道:
气极欲燃眉,眨眼还复回。
横祸起蒸飞,穷途安可追?
音律放亮成一蓬闪电,照明了我的未来——未来被关在了门外。神殿,我站着……多少细微的光线过,运气,清清真真纯纯,游开头
起火——刹那,空灵子不在了。这时,圣奴走到我身边,说:“主,内宫已经消失了,外宫还环廓和季弯。环廓可以从春夏秋冬宫的任何空处
通过,然而,季弯是一条食学路。”“好呀,你就替我做一首哲学诗吧。”我往外走着,只听圣奴念曰:
道法哲理玄,五学各中观。
不是离间意,尽为所离间。
突然,谁的想象缩小,并思喘着?我知道:苟皋死了。
上帝说:你要用你的一生骗取上皇的真情。我就诞生了。主,你知道吗?逆返一直把你当作他的偶像。或许,你不明白:为什么他的
灵魂和你的如此想像?其实,他使用了逆术。从笑就是我用逆术杀死的。啊,主,你知道吗?余代儿被梦术杀死后,每天看着你发愁,我就感
到难受。是的,正如您所料,太兀山的实质就是太虚境。我进入梦游神家后,杀死了神家十八仆。然而,昌魅现在了。不过,我还是了解些他
的未来。未来,他说:那是一个影,形灵柔合在一起,达到完美结合的人;那是一个真假虚实随应如流,超越“造物主”哲文规范的人;那是
一个杀死完美死神上帝逆返,也将杀死潜意识流梦神我昌魅的人……李金龙是不可战胜的,除非——除非他放弃自己的意志。或许,将来他会
……不过,现在你们要记住:到幻影后,你们一定要伪装成他忠实的奴仆,那么你们才有生和机会,才有活的出路——
那是一块宝玉,发着灰光,落放在太兀山上,子初崖边,我默默地望着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中,那上面有“造物主”刻下的最精美
的哲文。如果谁能拥有并参透它,谁就可以成为另一个“造物主”。那时,他将具有超自然的力量,来改变或毁灭这个宇宙。如果他愿意,一
个新的宇宙即将诞生。这时,一个可爱的小火人走出来了,温柔地说:“主,我是惜迷,我源自您的空虚。”
光无休止地撵着,在他的后步之遥。或许,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影,形,还有灵。是呀,为什么还要继续呢,当他像光一样跑着——
是的,有时,他想:梦是一张拉不开的弓,满满着欲,成箭……彩“空”带边,昌魅站着……怒火翻滚着我的心情,有舞的冲动——热气感染
了他,被点燃后,欲成仙……夜中,他夜着——他的思想渐渐地减少,逐成空。他知道:他该去换灵了。天呀,那是谁呢?像一个传奇的梦--
梦中,他梦着——沉沉落落的是喜怒哀乐,思想把自己时刻放在危险的边缘,他知道:思想在时空里是无限均匀地分散的。天呀,那是谁呢,
像一个悠久的传说……传说中,他传说着——没有问题就是最好的问题。哲学战争是怎么来着——内心处——谁的思想较大,谁的思维较密,
谁的忧虑较多,谁就是最后的赢者。实际上,上乘的较量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哲文的较量,昌魅倾斜着,还有抛物线状的话说:我的灵已经和你
的灵熔为了一体,潜伏在你的感官的下意识中,随着心情的波动……
多少年以后,每当我猛然间回首,圣奴总消失在我的身后。有时,我想:如果逆返还在的话,是否圣奴依旧?假如我复活了逆返,那
将会怎样呢?突然,亚奴儿现在了,说:“主,就让我成为您的圣奴吧。”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着……
随着目光的聚集,一个人影掠过,如梦……我知道:那就是梦的使者满朋。他是来杀我的。不过,对于我来说,危险只是一个无解的
未知数。有时,我想:我就是“空空”的化身,只要我的意志坚定,不可战胜就是我的姓名。是呀,为什么要在乎周围呢?我只关心一个信念
:尤三帝国的永恒——为了我的帝国,或许,我错过的太多太多;然而,只要帝国存在,只要帝国需要,我会义无反顾地行动,并包容所有的
罪过……第三次使用“经纬合围”,我默念着:——三族12部的两两相邻处,是有序的,不可逆的。——太虚境属于尤三帝国的上首。——四
人王国之间,是不灭的,不可逾越的。——唯一联通籁簇的是彩“空”带里的梦中。
唉,谁偷走了彩“空”带呢?亚奴儿的面容慢慢地清醒。是的,就是他——亚奴儿,天呀,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第一个到灵山
并请求守灵的?迅速地,他嘲弄着,讥讽着……他是谁呢?我不无从知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问:这还是我的帝国吗?不,不,“你怎么
了?”雨莹赶来,提问道,“龙——不管将来会怎样,”她深深地望着我,说,“难道你舍得我难过?”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更准确地说,我
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突然,一个想法地内心膨胀后,迅速地夺口而出,“我一定要杀入太虚境。”
“尤三亿星!”“尤三亿星!”“尤三亿星!”那些曾经忠于我的中性人呐喊着——或许,他们不知道杀死他们的就是他们所向往的
我,是的,然而,我知道,就像“造物主”创造了万物,也将毁灭万物一样。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为自己的理想而死,死得其所。
可悲的是“造物主”,比“造物主”更可悲的是我:每当一个中性人倒下后,两个和音就会入侵我的内心,瓦解,山崩,瘤溃,江滥……
余谷儿走过来了,一个影形人指着我,说:“你从不杀敌,凭什么——”忿忿消失后,卜影静静地道:“龙,你只需要记住你是不可
战胜的。”话完后,他就又投入战斗了。
影形人与中性人大战着,毫无疑问,我在毁灭自己的帝国。有时,我想:是我的帝国背叛了我,还是我背叛了我的帝国?如果除去亚
奴儿,是否可以再建一个?为什么我发现某种气质在消失呢?难道我真地被自然征服了?倘若圣奴没有告诉我,倘若满朋没有播种梦——不,
不,我望了望卜影,缓口气,笑了笑——
闪族由闪电和云彩互相瞬间爆发而成,存在于意外。实际上,闪族就是日族的升级。在闪族中,元首为闪影,闪影下分敏风,群风,
成风——三上影统领淡影闪族;行,中承,封须——三中影统领浓影闪族;奴玉,落放,废光——三下影统领流影闪族。
日中在盛夏,照顾着倦怠的绿色,白烟缕缕,洋洋得意。知了声声未晓,静静地……可是,一会儿,风声,雨声,雷声,落叶声,还
有小孩的呼喊声,抢夺着,压缩着,奔腾着——闪影快过之处,影形人随影象飘消……我的思想放大后,他竟还能游走。那时,我知道:他是
一个没有思想的单纯到极点的人。闪族不可能是他建的,那会是谁呢?我瞧了瞧周围——一团一团地思想经过着,碰撞着,包容着,真气运空
,如撒满宇清辉;灵成万变,似抛倾宙混沌……彖求躲进了未来,等待着敏风的出现……巫明杀死群风后,帮助身边的圆华对付中承……雨莹
画了无数张自己的假象迷惑对方,封须张望着……声雷拍手成音,行后退难行……卜影和成风都静站着,呈形……是他,就是成风,成风才是
真正的闪族元首。我迅速地走过去——卜影和成风都形散成影后,飘散着……随着“啊,——”的一声,天呀,雨莹!?藤萝架下的秋千下,
是谁打撞上了她那轻盈,柔和而又静谧的目光?门楣退闱后,青思踏花香。那是谁打理着她那细腻,惬意,而又微闭的心房?风口贪呓语,斜
光泛清凉。无赖的真刚经过,病态的善已错过,邪恶的美在思过——我记得她,还有那个二月湖底般地笑,散发着入倦的兰花的味……那时,
我们还小,不通口前,红斑绿点,木樨龙涎,麒麟凤鸾,“我们来对诗吧。”她的眼光软懒沾在我的身上。我讨厌她的思量,赶紧道:“那好
呀?!”她想了一会儿,曰:
日出
低微处,少小起初缘?声无限——
穆穆清寒肃江边,白入黑中擒黄点,红生紫气泛青天。
或弯弯,待走远——
悠韵飞扬闲,一去几万年。山前……
我望着游移地缈茫,随口道:
日落
东方风云会,闪电,炸雷。
大鸟小鸟群群飞,夕阳黄地映流水,老屋不改旧时位。
墙角有声来,雨点调花蕊。
“为什么你总在伤害你自己呢?”她送给我一条彩“空”带,那上面绣着她缤纷的情愫。啊,多美的相思呀!从那以后,她的形象就
消失了,影象梦幻般地飘落——天呀,谁在袭击我?闪影倒下了,巫明站立着……
幻影消失着,人间现在了。天呀,怎么可能会这样呢?真人全部不见——不,伊地袭来,仄伏随斜泻的月光下,芦花白如忧愁,还有
一具腐烂的尸体,粘乎乎的,爬满了蛊。突然,音天哭了,说:“这是彖求的。”一阵骚乱,我感觉身上奇痒。深深之秋,圆华安静地躲下了
,景云画着一个太阳;燃烧后,月亮落放,一溜废光……空气垂下,夜色比风声还要心灵,穹音似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真人都死了?—
—那么地干净,利索——“龙,我再也不能……”巫明倒地后,提醒了我。景云,音天,声雷都睡了?!梦人怎么可能会休息呢?是呀,如果
所有的天才都是梦人的话——这时,一个白衣侍女走着……夜色变聪明了,静悄悄的,星光肆无忌惮地乱撩,寒冷动画着她的玉容,美丽依旧
如初——“如果她是雨莹就好了。”我不由自主地想着——突然,奴玉真地变成了雨莹,死了!?是的,她的影随象后,形落在灵的下面……
一个魂与一个魄并列着,溶合了,又中分着——无数的魂魄跳跃着幻化着……或许,他们想找一个肉体,好好地寄托。可是,为什么
有肉体的灵总想走出自己的肉体呢?夫主是伟大的,是呀,远望“灵山”,我不禁感叹道——那首诗依旧在招摇着,说:
游灵好冲动,幻象弄成形。
红问影何是,一片欲燃情?
火出生未卜,彖求运飞星。
恍惚浮中入,万念轻半声。
唉,那些忠于我的中性人全被我杀死了。有时,我想:这只是昌魅给我开的玩笑。如果这一切仅仅是一个梦象,那该——可是,昌魅
的的确确死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一个亚奴儿?不,逆返早有预料——突然,北没儿现在了,说:“上皇,您终于回来啦!您终于回
来啦!当亚奴儿死在彩“空”带边,我知道:彩“空”带断了。你依旧在幻影。然而,谁又能想到呢?人间大乱,中性人一去不回。您终于回
来啦!您终于回来啦!啊,上皇,就让我们一起恢复帝国的原状吧。?”——我摇了摇头——“天呀难道这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啊,上
皇,您知道吗?我之所以苟活到现在,是因为你就是帝国的希望。天呀,我看见了什么……不,——不,——生与帝国同在,死与帝国同亡。
”北没儿自杀了。我把他安葬在灵山后,想:如果的我信念和他一样持久,是否我的帝国依旧?多少年以后,自然重新入侵了我的灵魂。我仿
佛看见一个遥远的想象:一群人欢笑着,演走着——在他们的脚下,尘土中,一个狠狠的声音传出:“我就是成路。”
巫明从未来猛然间出现,直击那花斑的豹——大猩猩的头颅随着卜影的魔剑在项上旋转——雨莹被那只放大了几十万倍的跳蚤缠着;
我轻轻地一念咒语,大跳蚤在另一个维数里跳了——曾经,我幻想怎样杀入太虚境。入恶梦圈后,我默默地想着:那个庭院将怎样呢?在美梦
圈里,我找到了……那里的花草树木,明明空空,干干净净……天呀,那是谁的容颜?我默默地想着,这时,一首传说中的静夜思在我的耳边
回翔,诗曰:
夜半雨稀风倦,小疾无从入眠。
痴痴呆呆故牵,你说我说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