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墓穴中活过来的女人

    中国书画艺术家、文艺理论家；作家、诗人、国际知名文学家；世界作家协会中文分会——副主席 谢光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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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漆黑的夜，蟋蟀、青蛙的鸣声，鬼灯哥（猫头鹰）凄厉的叫声，使得这座落在离山寨两三里地的向阳坡上的，摆着几座坟堆的乱葬岗阴风惨惨。忽闪忽闪的莹火，就象魔鬼的眼睛恍来恍去……。墓地后边黑坳坳的山林里，走出来了一高一矮两个鬼影走在前面的不时拧亮手中的电筒，来到了一座昨天才新埋的坟堆面前。矮的照着电筒，瘦高的一个用手中的钢钎撬下了一块块石头，接着換了大鋤疯狂的挖着松软的泥土……。瘦高个累得气喘呼呼大汗淋漓的时候，终于露出了黑光发亮的棺盖。瘦高个把锄头丢在地上，矮胖子用青蛙嘴咬住电筒屁股，二人合力抬起了棺木盖。瘦高个麻利的用左手抬起女尸头，用右手熟练的取下了女尸脖胫上的钻石金项链迫不及待的塞进了衣袋里。接着放下女尸头，又摘下了女尸双耳上的金耳坠。当瘦高个正乐滋滋的褪女尸左手上的金钻戒时，女尸忽然抽了一口气哼了几声，随即睁开了双眼挣扎着坐了起来……。

    高矮两个鬼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高一脚低一脚的奔跑消失在了墨黑的夜幕中……。

    棺木中的女尸又倒了下去，但嘴里痛苦的呻吟着……，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女尸又挣扎着坐了起来，并爬出了棺木。她试图站起来，可始终没有成功……。这时，一轮月牙也冒出了黑黝黝的群山，大地上的一切也朦朦胧胧的露出了能廓……。女尸穿一身粉红的高级毛料西装，白色高跟鞋。苗条的体形，苹果脸，两弯眉毛下一双丹凤眼……。她一步步的爬出了乱坟堆，顺着橫坡一条毛狗小路痛苦的爬行着……。爬上几步又伏在地上喘一阵子粗气。初春的夜晚冷风刺骨寒气浸肌，但她的额头上却渗出了一颗颗汗珠……。

    她好不容易爬到了山湾湾路边的，农人搭来守庄稼的茅草盖的窝棚里。地上铺着厚厚的包谷壳叶，她蜷缩在包谷壳叶上又昏厥了过去。灵魂离开了她的肉体悠悠的飘过一座座大山一条条河流……。

    她在乡中学毕业，还未满十七岁。作为出身于奕家山寨农民家庭里的她，却也发育成熟。不胖不瘦一米六零的个子，白里透红的苹果脸齐肩的黑絲发亮的短发。高高挺起的胸部极为性感，确实象一朵绽开的山茶花。引得奕家山寨，乡中学多少青年小伙眼谗……。虽然也改革开放近二十年了，可她家那山寨还很贫穷。农民家庭负担不了她继续上高中的学杂费、生活费，於是经年迈的父母同意，准备外出打工。父母把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五十多元钱给了她，她匆匆的坐客车告别了那高山俊嶺环抱的穷困山乡进了县城。在一位熟人的介绍下，她在一家个体餐馆帮工。这家餐馆正处于滇黔公路边，老板娘又经常描眉擦粉的美容，虽然也三十出头，却还说得上风骚漂亮，且能说会道，把客车驾驶员哄得团团转。过路客车大多要在这里停车吃饭，所以这家餐馆生意倒做得红红火火，把她和另外三个打工的姐妹忙得团团转……。老板四十七、八岁，是个小有名气的土厨师。原在国营食堂掌勺，改革开放后在这滇黔公路的要道上修了这一幢不大不小砖木结构的楼房，与她老婆开起了这餐馆。老板娘对顾客满脸堆笑，可对她男人和打工姐妹恶得凶，隧时吵吵闹闹指指责责……。老板对人很随和，可就是好色。那三个打工的姐妹也被他背着他老婆玩过了，现在却把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年青貌美的她……。可他那母老虎似的婆娘看得死，老板对她还无从下手。一天晚上，由于省剧团来这偏远的小城镇演出，老板和他老婆以及三个打工姐妹都一起去看演出，只留下刚来的她看店。她关了店门，坐在明晃晃的电灯光下聚精会神的阅读着一本客人掉在餐馆里的杂志。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放下手中的杂志开了店门。原来是老板只身回来了。又胖又矮的老板锁死了店门，象一头饥饿的恶狼向她扑来，双手把她搂在怀里放躺倒在店里宽大的沙发上……。她反抗、呼救，但她怎能从这个力大如牛的老板的铁钳样的双手中挣脱？老板用右手压在她的胸口上，左手扯开了她的裙子内裤，一个劲的摸玩她的阴部。把他那根如钢钎挺起的肉棍顶进了她那两腿间处女的、神蜜的阴道内，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痛……。这个老板也确是一个玩女人的老色鬼，把那喷着烟酒味的臭嘴在她粉嫩的脸上疯狂的吻着，一抽一插的不慌不忙的品尝着与处女作爱的快感。玩了十多分钟，老板才大汗淋漓的射了精，并低下头仔仔细细的查验和品偿着她那流着血污和精水的神密的部位……。她痛苦的、伤心的啜泣着……。色老板从衣袋里取出厚厚的一沓票子说：“哭啥，老子给你一千元，确实是一个原生货，，老子花这一千元开苞也值得。拿着，女人吗早迟都有这一回。以后只要听我的，老子还会给你大好处。走，上楼！这一回我可要慢慢的品尝。”已经失去了少女贞操的他，任由色老板抱着上了楼，进入了她和打工姐妹们住的房间。色老板把他放躺在铺上，把麻木了的她脱得赤身裸体后，也把自己脱得一絲不挂双手尽情的抚玩着她那高高耸起的雪白的双乳，两腿间那少女特有的波峰浪谷，并用嘴含着她的奶头吮吸。这色老板也真是一个色鬼，下边那肉棍棍又挺了起来。已经矢去知觉的她任由色老板摆开双腿，把那根肉棍棍插进了肉鼓鼓的阴道里……。色老板变換着姿势，足足弄了半个多小时才射了精，满足的抽出那根软摊摊的肉棍棍……。穿上衣裤整理了一下头发下了楼，又若无其事的回到影剧院去了……。

    她下了床，重新換上了衣裤下了楼，把那染上了少女血污和色老板精液的内裤裙子塞进了炉灶……。待内裤裙子烧尽后，她痛苦的走出了这家餐馆的门向汔车站走去。一架开往邻省邻县的夜班车也驰出了车站大门，她茫然的招了招手，夜班车居然停了下来并打开了车门。她悻悻的上了车，木然的坐到了后边空着的座位上……。

    夜 班车在昏朦朦的夜色中颠簸了几个小时，夜幕拉开了，隐隐出现了一座陌生县城的能廓。这个古老的县城座落在乌蒙山区腹部，改革中不断耸立起林立的高楼大厦，充满着现代生活的气息，入夜霓虹灯闪闪烁烁五光十色……。数十家歌舞厅、酒吧等聚集着沉缅于夜生活的人们。她在一家收费低廉的小旅馆住下后，在旅馆女老板的介绍下，第三天便到一家双职工当保姆……。

    这户人家座落于县城新区，五层楼房。妨欧式建筑，从外到内都装饰豪华。男的在政府任要职，四十多岁矮胖的个子一脸的须毛富态相。女的在烟草公司当二把手三十多岁出头，中等个子一张漂亮的脸蛋。白里透红保养得象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高高隆起的双乳，对男性极具诱惑力。她随着旅馆女老板进入这户人家宽敞考究豪华的客厅，很显然男女房主人都喜欢她。旅馆女老板走后，女主人向她交待了一些必须注意的事务。她住在厨房则边一间小屋里，虽是佣人住室，可被盖也都是名牌货。男女主人住在二楼小客厅则边的卧室里。她的活并不太重，只负责整个楼房的卫生和男女主人的早餐晚餐。中餐男女主人都在外面吃……。男女主人上班去后，她独自寻思这家主人那来这么多钱？里里外外的装饰布置也不下百万吧……。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也是酷署天气了。这家主人虽然才两口子过活，但豪华洗澡间就有三套。一套是主人专用的鸳鸯间，一套是供贵客使用。餐厅后面的则是属于她这种人用的……。

    六月，气候炎热。中午她进了属于她们这种人使用的洗澡间，脱得赤条条的泡在瓷浴釭里，享受着清凉。并用毛巾擦洗着身上的汗垢，一个儿时的镜头在她眼前幌动……。她家的寨子前面不远有一条小河，两岸垂柳成荫。一到伏署天，男性老少都要脱得光光的到河里去泡去搓洗去游泳去打水仗……。山里人很封建保守，女性不论老少都不能到河里去享受这天然的清凉和爽快，只能躲在家里，用毛巾冷水擦一擦身子。她很是想不通，这世界为什么的这样不公平？男人们为所欲为享受着许多特权，她爹从不做饭炒菜浆洗衣裤被盖……。她爹可以酗酒发疯、可以……。她十岁那年署假，她和寨子里的小伙伴们上山放猪放牛放羊放马。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连吹的风也是闷热热的。小伙伴们一古脑儿的扑到小河里凉快打水仗，一个个光着屁股睡在泥沙上石板上晒太阳……。她想，你们男娃就这样特殊？我不信这邪，我也要扑腾扑腾。於是，热得汗流满面的她也脱光了衣裤，扑到了小河里。这下可坏了事，把个小伙伴们吓得抱着各自的衣裤光屁股钻进了树木茅草丛里……。她想，还是城里有钱人会享受，关起门来一个人泡多清静好舒服……。

    “哟，好漂亮！真正的粉妆玉琢。”男主人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一张美丽的苹果脸蓦的涨得通红。羞愧的手足无措的爬出瓷澡缸，去取挂在壁架上的衣裙。

    “且慢，让我倆也一起洗个鸳鸯澡如何？”矮胖的男主人双手抱住了赤裸裸的她，重新抱进了瓷浴缸里。

    “你…你…！”她怒不可竭的语无伦次的说。

    “我不会白玩你，看这是一万元。我先放在你的衣袋里。你出门打工不就是为了钱吗？何必这样？”男主人把厚厚的一沓百元面鈔放进了她挂在壁上的衣袋里，随后几把脱去了衣裤爬进浴缸里，双手抚玩着她那燃烧着青春火焰的高高隆起的双乳、阴部……。

    “怎么办呢？反正都也失去了贞操。一万元，这可是个大数目呀！对于她这出生在那偏僻穷困山乡人家的穷女子，这一万元可改变她她一家贫穷的命运，就随了他吧。”她这样寻思着，并且也发育成熟的她，在生理上也不能自控。矮胖的男主人显然也是一个十足的色鬼，激情的抚玩着她的双乳阴唇撩逗着她……。

    “随你吧，可让她晓知了怎么办？”她嗫嚅着说。

    “她怎么会知道呢？你大概不知道吧，那婊子不会怀娃娃。我闭了眼睛让她跟好几个男人干，她那肚皮就是鼓不起来。我也四十出头了，难道专图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图那泄欲的快乐？我怎能不想后事？你如给我怀上了一男半女，我就离了她取你……。”矮胖男人下边那根东西，也如铁棍样的挺了起来……。

    “到我床上去吧。”她不由自主的说。

    “等不几了，你背靠墙壁吧。”矮胖男人和她一起爬出了瓷浴缸，她在矮胖男人内行的摆布下背靠着墙壁，叉开了双腿挺起了小腹。矮胖男人双手抱住她的腰，把舌头递进她的嘴里咂着。她配合的用手把矮胖男人那根硬硬的肉棍对准自己那神密的部位，條的插进了她那湿湿的阴道里……。矮胖男人很会玩，抽插几下耸几下停一停，停一停又耸几下。老练的抑制住射精，她真正的体验到了性快感……。她也默契的主动配合着，让她下边那神密的每一个角落都……。十多分钟后，她和矮胖男人都进入了性高潮，她把小腹挺得更高了。矮胖男人象着了魔，双手把她抱得更紧了，用嘴吮吸着她的奶头，那根肉棍棍快速的进进出出哼哼着射了精……。隨后她收紧了双腿，把矮胖男人那东西夹在里面，二人抱得紧紧的疯狂的吻着咂着舌头。好半天，矮胖男人那根东西才软了下来，滑出了她那神密的部位。她和矮胖男人又坐在浴缸里，她伸开双腿让矮胖男人仔仔细细的品视她那波峰浪谷……。矮胖男人把她抱在怀里，双手揉摸着她的双乳和阴部。玩了半个多时辰，她和矮胖男人爬出了浴缸。用毛巾擦干了身子，各自抱着衣裤赤身裸体的进了她住的小房间。她仰躺在床上，矮胖男人恻躺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每一个部位。不久，矮胖男人那根铁棍又挺了起来。一翻身爬在她的身上，又插进了她的两腿间……。

    自那以后，每个中午矮胖男人都要来在她那间小屋里做一处玩乐……。渐渐地，她的小腹也隆鼓了起来……。真是日月如梭，一恍也是隆冬季节了。一天，她和他翻江倒海的云雨快感一番后，她靠在气喘吁吁的矮胖男人的臂弯里说：“已经有了，你摸摸。”矮胖男人一下来了精神，一脚踢去被盖，低头看着她那隆起的小腹异常高兴的说：“好…好…好，我终于有了……。”

    “你不是说过，如果我怀了，你就与她离婚取我吗？”她急切的说。

    “好…好，我就去法院通关系，好歹个把月离了她。”矮胖男人胸有成竹的喜孜孜的说完，穿上衣裤走出了她的那间小屋。

    矮胖男人走了以后，一个多月没有回来过，倒是他那女人经常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粗实的男人回来过夜。男女玩得兴奋时毫不忌讳的大呼小叫……。

    ……。

    一天，外面飘着鹅毛大雪，他那淫骚女人又带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回到了家，并把她叫到小客厅。那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喂，我已经跟他离婚了。房屋财产全归我，我不再雇佣你了。今天正好满五个月，这是半年的工资四千八百元。拿去吧，今天你就离开这里，另寻雇主吧！”这犹如当头一棒击在了她的头上，她两眼冒着金星天旋地转。一下昏厥了过去，倒在了沙发里……。

    那女人和男人着了忙，女人把一杯冷水泼在了她的脸上。她好半天才悠悠醒转，痛苦的啜泣着说：“夫人，我的肚子里也有了他的……。”

    “老娘早就知道了。你看，这是法院的刑事判决书。这一回好了，你去看守所找他吧！你俩可以做长久夫妻了……。”那女人冷笑着把判决书扔到她怀里……。

    她一下怔住了，象一个木偶呆坐在那里……。

    “你可以等他吗！不过他贪污六十多万元也判了死刑。他虽然要上诉，也是维持原判的多。走吧，他给你的也不少了。你全部拿走，不论是男是女，你寻个地方去为他生下这个小杂种吧！”那女人讥讽的说。

    “夫人，我求求你我是否……？”

    “不许再多说话了，快收拾滚出这家门，否则我可不客气了！”那女人蓦的变了脸恶狠狠的吼着。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含着泪水到那间小屋里把衣裤用品塞进一个垮包和手提箱里，伸手去摸枕套里一个装有矮胖男人分几次给她的两万元现金的红布袋。可红布袋里的现金也不翼而飞了，怎么办呢？

    “快滚，这里的一切也改了姓了！”粗壮高大的男人连推带拉的把她逐出了大门，随着咣铛一声厚重的防盗门也关上了……。

    到那里去呢？刺骨的寒风卷着雪花向她扑来，她漫无目的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踽踽独步徘徊……。

    “离开这个痛苦伤心的地方吧！”她这样寻思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客运站。正好有一辆大巴开往六市，於是她昏头昏脑的上了这辆大巴客车，坐到后面临窗的座位上……。

    不多时，大巴客车开出了客运站，冒着风雪盘旋於大山间的山区公路上行驰……。三个多小时后，她感到下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可她强忍着，头上脸上不停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她终于忍不住了，痛苦的呻吟着。坐在她身边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从昏睡中睁开了双眼，发现了脸色蜡白流着大汗的她……。妇人吓了一跳，慌急的问：“喂，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那里……？”

    “我的小腹，小……小腹痛。”她有气无力的说。

    那妇人不经意的低头一看，一颗颗血水正不断的顺着她的裤腿流到车地板上，车地板上也积了好大一滩血污。

    “师傅，快停车，这女娃要生产了。”妇人高声慌急的呼叫了起来。

    司机猛的刹住了车，扭过头一看痛苦呻吟的她，司机也大吃一惊。但这是一个见过世面的老司机，他象下命令一样斩钉切铁的说：“这里前不着店后不巴村没有人家，十多里外有一个乡街，街上有一家卫生院。”司机加快了车速，不一会便到了乡街卫生院外。那中年妇女象一个指挥员，在她不容争辩的安排下，车上的中青年旅客一起把她抬进了乡医院妇产室。医生们一阵忙碌后，一个女医生出来对守候在厅堂的中年妇女和旅客们说：“是流产，婴儿已经死亡。她不能再坐车了，必须住院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