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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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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原创 作者: 王风 日期:2008/6/11 阅读:1737 次 【大 中 小】 A级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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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了你的影子
却留不住瞬间的温存
当我读懂了你的泪脸
却留不住你那颗漂泊的心儿……呵!一切都明白了，一切仿佛都是梦!当杜鹃那一声叹惜，那满腹愁怨，如暴风骤雨般向我倾泻而来的时候，我茫然不知所措。我惭愧之及，无地自容。我为之愕然。鼻子酸酸地。我沉默着。我不想信这是真的，不相信这个真实的故事里我扮演了一个多么荒谬多么可笑的角色。我决定为杜鹃找到墨君，那位漂泊在街头的画师。
一连几天，我没有去上课，我骑着单车在这座城市里穿行，奔波，寻觅。我找遍了街头巷尾，只要有人群的地方，我都过去，可是希望常常在一瞬间消失。一直到了第五天下午，天空忽然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飘飘洒洒，冰凉刺骨。我没有带雨具，只好在房檐下避雨，而在房檐的那一边，站着几个人在看什么。我走上前去，发现一位面容憔悴、头发蓬乱、形影枯槁的男子站在那里，身边挂着几幅肖像和油画，等待着人买。
我不能判定他就是我要找的墨君，却和我要找的墨君惊人地相似。我走向前去，看遍了所有的画像，其中有一幅少女的画最让我吃惊，那画中的少女的眼神充满忧郁，像杜鹃的眼神，整个面庞也带有杜鹃的影子。这时一个男子走上前，从墙上拿起了这幅少女画像，对他的同伴指指点点。
“唉，你看这张小妞的画还不错吧!只是这妞有点哭像，拿回去挂在你的卧室，让她陪你度过漫漫长夜怎么样?”
另一个说：“唉!是挺靓的，挂在卧室是不是衣服穿的多了点?啊?”
“哈哈……”他和他的同伴一起狂笑起来。
“唉!卖画的，这幅画多少钱呀?我买了!”
“不卖!”是那个画师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什么?你说什么?”那男子有点惊讶。
“我说不卖!”那画师语气坚定。
“不卖!真是岂有此理!不卖你挂在这里干什么?有病吧?”那画师不语。
“走吧!走吧!你看他那样，准是一个疯子。”他的同伴拉着他走了。
另外几个看画的人也走了。不知是谁还说了一句：“这年头，艺术家都是疯子……”
画堆前只剩下我和那位画师。他开始在画纸上作画，全然不觉我的存在。我看着他的脸问他：“请问画师大名?”
那画师不语，依旧画他的画。
“你是叫墨君吗?”我再问他。
那画师还是不语，但停下了手中的笔。
“你认识一个叫杜鹃的女孩吧?……”
那画师猛然抬起头，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认识一个叫杜鹃的女孩子吧!”我重复了上一句话。
“她在哪里?你是谁?”他显得有点激动，眼神中瞬间有了一丝光亮。
“你一定是墨君吧!别问这么多了，请你跟我来。”
我们收拾了所有的画，把墨君带到那所小屋里，把他带到杜鹃面前时，杜鹃嘴里只喊出一声“墨君哥……”便昏倒在地上。
墨君满脸泪水，轻轻地呼唤着杜鹃的名字，紧握着杜鹃的手等着她醒来。
杜鹃清醒时，抓住墨君的手，仔细地用淌泪的眼睛左看右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的时候，当这对久别的恋人重逢在这个雨后的小屋的时候，我悄然退出了屋子，闭上了房门，向着雨中疯狂地跑着。我不知道脸上淌的是雨水、泪水还是汗水，不知道哪条路是通向我的去处，不知道那灰茫茫的是天还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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