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不幸
如今,做诗人真是不幸。也许会有人被诗人的光环所迷惑,这是因为,他看上去像夜空里遥远的星星,即发着微弱的光芒,又无法与月亮相比;即不让人注意,又让人忘不了。也许,历史上诗人曾经有过它辉煌的时期,如今已不再那么耀人眼目了。这让许多诗人为之感慨,感慨世事变迁,风光不再,梦回唐朝,无奈现在。 做诗人会饿死,所以大多数诗人都身兼数职。许多人说诗人是疯子,这话不假,因为写诗而误入歧途的不少,因写诗而走上绝路的更多。这么说诗就成了现代诗人的罪魁祸首、罪恶之源,似洪水猛兽了?当然,也不光是诗人有这么多不幸,不少画家、作家、音乐家也有比诗人有过之无不及的,所以有人说艺术家都是疯子。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艺术家从思想上是与众不同的。外貌基本相似,有时穿戴怪异,有时表现怪异,有时外表怪异,想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结果脱离了大众,难免会让人说其为疯子。 诗人爱幻想,有时是生活在幻想的世界里,认为世界上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自己理想中的世界,当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有点无法接受,往往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使人想起了屈原。现在,就拿投稿一来说,有的人写了十年二十年诗篇,经过一次又一次投寄,几乎投遍了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结果连一篇也没有发表,好的杂志社编辑会在百忙之中写封很短小的回文,说明你的诗与自己杂志的风格不一,不对大众读者的口味,请投它社;有的说诗歌语言不够精练,请再斟酌。这算是好的,有的写诗者连片言只字都盼不到,失望至及,可想而知。纸也费了,墨也费了,邮票也费了一大堆,就当是支授了邮电部门。岂不知这诗坛之路奥妙何其深也。偶尔写写,抒发一下自己美好的情感,表达一下浪漫的情怀是可以的,最可怕的是那些执迷不悟又勇往直前不碰南墙不回头者,家里人说他犯傻,朋友说他清高,有妻子的怨自己眼拙,当初看走了眼,有孩子的会认为他老子了不起,他哪里知道,做一个诗人爸爸是多么不易。孩子还小,根本不知道他的老子是个幻想家,一点也不现实,越写越穷,越穷越写,到他儿子长大以后,还是一篇稿子都没有发表。可悲可叹。精神可嘉。儿子实在看不过去,年过半百之人,一心痴迷不改,多让做老子的失望,从自己工资里拿出了几百块钱,找个书商,和几百人出本合集,也是不错的事。最后诗集出版了,翻半天总算找到了自己苦思冥想,挑灯夜战,美其名曰“创作”而成的得意之作。送亲威,送朋友,送老师,请求指正。这种事你能说他不傻? 画家画画不管成功与否,但有真功夫,说不定哪天找一个画店或画画加工厂,工艺美术厂,还有用武之地,最不的一幅画也能卖上几十元。当然版权就没有了,归老板,或归买者。而诗人呢?发表不了是得不到稿费的,把诗拿到大街上去卖的话,自己要带足干粮,否则一个礼拜或一个月卖不出去一首诗,岂不饿死街头?何况工商市容不会让你随便摆地摊。听说深圳市场开放,有诗人在大街上摆诗摊,还真有不少中学生去买,不过写诗不是卖商品,卖掉一批再进一批,生意可以源源不断,而诗人常有才思枯竭的时候。所以,我给摆地摊卖诗的人出个主意,兼卖点日用品,卖诗卖商品两不误,即填饱了肚子,又卖掉了灵感,其不更好! 写诗的人没有自己的发表之地,若大的中国,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诗社,这么多舞文弄墨的诗客,无名小卒想过河,岂不淹死在诗河中?幸亏有了网络,把诗作挂到网上,即满足了虚荣心,又能让看客看到自己的诗,可惜没人给稿费,饿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如果继续执迷不悟的话。 其实,诗社的编辑大有这种心态,有名有姓的作家和编辑的作品还登不过来呢?你是谁?真正做到发掘新人的编辑少之又少。如果有,真该给这样的编辑颁发诺贝尔文学编辑奖。结果,诗坛出现了一种怪现象,走后门找关系,请客送礼,刊登几首小诗的事情时有发生,而且经久不衰,想想看,诗人的命运是多么悲哀? 诗人的另一条出路就是改行。诗照样去写,然后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而自己选择的事业往往很容易成功,这岂不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情。诗也可以写,也不会饿死。自古到今,诗人们大有作为的人不记其数,远的不说,先说近代,中国革命的先行者,革命家,政治家,那一个不是出色的诗人?就在我们周围,也有不少走向成功的诗人,只不过写诗没有成功。诗人成功的因素之一是敢想。这是诗人的天性。因素之二是敢做,只要是认准的事,就马上去做,直到成功,当然,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写诗的成绩就要受损。 所以诗人和艺术家往往是儒商的前身,而经商者却很少能有变成诗人的。关于诗人话题暂时写到这里,希望普天之下的诗人们好自为之,多多包重。
2002.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