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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信《白鹿原》还会被重拍
凤凰网文化:我们看完成片,您觉得很大的一个冲突点在哪,他以田小娥为主,你以白嘉轩为主,还是说什么?
芦苇:不是,我觉得我的电影类型还清楚,它是个正剧悲剧加传奇,在这个意义上,它跟《霸王别姬》是一样的,它都属于一个类型。王全安这个版本,我也看了,我觉得它基本上属于一种就是在类型上,不清楚,它是一个介乎于纪实和介乎于什么之间的一个东西,说不清楚。
凤凰网文化:您跟他提过吗?
芦苇:没有,第一,他没有问过我,说句实在话,《白鹿原》这个项目,打自一开始,2007年以后,就这个项目,我们俩甚至没有坐下来谈过一句话。
凤凰网文化:他在回避什么?
芦苇:我也不知道,他大概是他的想法,有他的追求。
凤凰网文化:他担心这部戏,如果您参与太多,可能会是以芦苇编剧为主的戏。
芦苇: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事实上,我们从此以后再没有合作过,等我看他的片子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半小时的版本,看那个版本的时候,我也详细的做了一个笔记,我看出他用了一些我的东西,台词、动作,一些场景,包括整场、整场的戏,他也都用了,但是我依然认为那是他的版本,因为他主要就是说,他的类型控制,我看了以后,我觉得是依然是不清楚的。
凤凰网文化:其实您看这个版本的时候,编剧上面还属您名字,后来您明确也跟制片那边讲。
芦苇:我看那个版本的时候,他们还没做字幕呢,但是那个制片人,包括我们厂不是它的出品方嘛,我们厂再三的问我,我们厂非常坚持,必须让我上字幕,因为我们厂人知道,从1993年开始,我参与这个电影,我参与这个剧本,我写了七个,我对这个电影下的功夫时间最长,功夫最大,这是厂是知道的,所以厂里非常坚持这个,必须要让我来,出任编剧这个角色,但是我看了这个版本以后,我不坚持,因为确实从他的影片结构来说,是王全安的,不属于我的。这里边有很多原因,很多因素在里边,因为毕竟是他的版本,这个不是我的版本。尽管他有很多场戏他用了,整场戏他也用。
凤凰网文化:芦苇老师,问一个实际的问题,您还能有收入吗?在这部电影上?
芦苇:我当然有收入,我写了七稿,每一稿都有收入,每一稿对我自己来说,如何表达一个经典,一个优秀的小说,我们作为经典电影一个剧本。
凤凰网文化:但是有点遗憾?电影就是这样。
芦苇:你真要说遗憾的话,当然有遗憾,那怎么没遗憾呢?过去有句老话叫“涓涓血汗等闲流”,你的这七年功夫,它没有诉诸于萤幕之上,你无法和观众去交流,这当然作为一个编剧来讲是最大的一个遗憾,一个憾恨,但是这个不由你,我能坦然的面对这个问题,而且我坚信以《白鹿原》这个小说在中国小说界的地位和在受众上面的影响,它必然还会有下次机会,下次变成影视的机会。
凤凰网文化:遥远吗?不好说。
芦苇:这个不好说。现在都有一些人来说了,说咱们看一个电影,拍的好咱不说,咱给他鼓掌,拍的不好,我重拍,就一些老板,有一些投资者就找,说重拍呗,他又开始说这个话了,因为你看过,我也看过,我觉得我们对它的成色我心里是有底的,大多数人是没看过,他必须要看过之后,我们听他们的反映,他们的反映,可能是最真实的,最有力的。
“情色”绝不是《白鹿原》的真正主题
凤凰网文化:您稍微从您的角度讲一下,您觉得《白鹿原》真正小说的价值观在哪?它要表达一个什么?
芦苇:《白鹿原》它是在讲一种,在一个历史和时代巨变这种历史舞台上,一种价值观的消亡和一种新价值观的确立,以及他们之间的矛盾。
凤凰网文化:如果说它讲的是矛盾,但是你觉得侧重点是讲外来的冲击更重要,还是传统价值观,很多传统的东西,那种有必要其实。
芦苇:它这个话题是从五四以来的一个老话题,它是一个老话题,这个老话题我们通过一部电影,有关乡土的电影,我们来展现一个话题,《白鹿原》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把这个事关民族文化的一个选择,我们拍这部电影,我们可以对这个问题做出我们自己的理解和自己的回答、回应。
凤凰网文化:可以回答了?
芦苇:我们用电影来回答它,我们用电影的形态来回答它。我们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实际上这不是电影的一个命题,但它是一个电影的内容,它是有这个机会。所以我当时看到,在这个电影的宣传里边大肆的讲情色这个问题,我觉得这个不是本来的。
凤凰网文化:您不排斥这个东西?
芦苇:情色它只是一种,它不是《白鹿原》的主题,《白鹿原》的主题它不是讲情色,它是讲生命与土地的关系。
凤凰网文化:所以您觉得白嘉轩是一个重点的。
芦苇:所以白嘉轩这个人物,他是小说里面的主人公,他也是一个灵魂,他是讲传统,他是传统农耕文化的一个代表性人物,他是这么个角色。
凤凰网文化:田小娥是什么?
芦苇:我觉得田小娥是年轻鲜活的生命,我们看到白嘉轩对她的伤害和对她的禁锢,换句话来说,就是传统文化对于年轻的新鲜生命力的扼杀和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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