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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幸碰上了第五代的黄金的几年谁料昙花一现
凤凰网文化:然后咱还是说点跟张艺谋这块的合作,你俩合作或者跟陈凯歌,你们在合作上比较大的区别?
芦苇:我觉得我跟他们俩合作,恐怕是他们一生中间在创作状态是最成熟,也是最激情澎湃的时候,换句话来说,我们的竞技状态都处于最好的时候,从年龄来说,从经验来说,这个是我觉得幸运吧,以后就很难碰到这种团队了,碰到这么投合的导演,以后就很难了。
凤凰网文化:其实您也讲过,以为刚开始,但是更没想到其实是结束。
芦苇:是,这个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我们的艺术创作生命只有这么短暂,这么昙花一现,这个我没想到。
凤凰网文化:讲讲原因。
芦苇:原因我觉得方方面面吧,内因、外因,包括凯歌自己,他也到现在今天,他也意识到他自己当时在《霸王别姬》完了之后做《风月》的时候,他就状态不好,这个他也承认,他自己也在做这个回顾,只不过我当时就知道他状态不好,他当时自己是不知道,当然他现在事隔20年,他回过头来再来看这段,他觉得他自己也在媒体上说,他说《风月》是我一种失败之作,他自己也承认。
中国已经没有电影艺术家了只有老板
凤凰网文化:之前说到第五代这一块,您觉得可能有方方面面原因,后来大家转向不太一样,稍微具体讲讲,我觉得体制的东西就不说吧,因为它是稳定的也很难改变的,其他呢?
芦苇:我倒是觉得中国电影,中国这个土壤,其实我对中国电影,今天再回头来看,我蛮失望的,它不能够像欧洲或者美国的那种电影环境,它会产生一批,一直保持旺盛的创作力和自己的一个价值追求目标的导演群体,这个很难产生。
凤凰网文化:对,现在看这帮人的黄金期很短暂。
芦苇:就是我们看,它非常短暂。人家都说凯歌只有两部电影。我同意他的说法,就是《黄土地》和《霸王别姬》。作为一个导演来讲,我觉得其实也挺悲哀的,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么大数量的十余部电影的数量,被肯定的只有这么一点点,我觉得这挺悲哀的。我倒是觉得我们这个电影人物,其实我们真是缺乏,比如我们说像意大利新现实主义,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所派生出来的伟大的世界级的导演,比如说费里尼这样的人。费里尼这个人他一辈子他没不当老板,他永远是保持自己的一个电影导演的身份,这个是跟我们第五代导演和第六代导演很不一样的。我们现在第六代导演哪一个不是公司的老总,稍微出名的,凯歌是嘛,艺谋也是。
凤凰网文化:不参与制片。
芦苇:他永远不参与这个,他完全保持一个纯粹的艺术家的身份,很多人都是这样,我举个例子就是费里尼,这是最典型的例子,他不当老板,不当投资者。
凤凰网文化:和整个中国大电影环境其实有很大关系。
芦苇:我们现在到今天这些,基本没有电影艺术家了,全是老板,全是公开的和隐蔽的老板,就身份公开的,有的人公开了,凯歌人家是公司老总,对不对,有的是这个我觉得是跟费里尼他们彻底是两回事。
凤凰网文化:第五代你有什么更想说的吗?
芦苇:我觉得他们的生命,他们曾经的辉煌,他们曾经在生命中看过他们最美丽的,绽放过他们最美丽的生命状态。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可是为时太短,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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